邹明远压根儿就没把许正阳当回事儿,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歉意,更别提说什么道歉的话了,他扭过头去,一脸傲慢的关上车窗,驾车往一旁的停车位驶去。
“他爹了个蛋的,早晚操翻了他!”姚出顺也没注意到邹明远的唾沫吐在了许正阳的裤子上,不耐烦的催促道:“正阳,赶紧走,看见这孙子我就来气!”
许正阳眯缝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的冷笑,然后右手一拧油门儿,摩托车出强劲的轰鸣声,竟然原地小角度一个甩头,然后急的蹿了出去,在姚出顺的惊呼声还未落下的时候,一个急刹车,雅马哈25o黑色的身躯停在了邹明远那辆奥迪车的旁边。
而邹明远刚刚从车上下来,看到许正阳跨在摩托车上眯缝着眼看着他,邹明远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紧张。
“邹经理。”许正阳露出一个很憨厚的微笑,似乎请求般的说道:“刚才你不小心把唾沫吐在了我的裤子上,麻烦你给我擦掉。”
“什么?”邹明远怔住,继而像是听到了一个很滑稽的笑话一般,冷笑着哼了一声,扭头就往云莱酒店的门口走去,似乎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个年轻人。
笑话,好歹也是位身价千万以上的人物,会在意这种一看就是小地痞混混的年轻人?
邹明远现在根本就已经不认得许正阳是谁了。
许正阳左脚一蹬斜撑,身子一歪,摩托车侧着停好,姚出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先一步从车上下来。许正阳不慌不忙的熄火,拔下来钥匙,然后翘腿下车,一边儿走着一边儿将车钥匙塞到裤兜里,有点儿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邹明远正要进入云莱酒店的时候,许正阳在后面很平缓的唤道:“邹经理,等等。”
“嗯?”邹明远扭过头来,看着脸上还带着一副人畜无害微笑的许正阳,傲慢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许正阳走到跟前儿,注视着邹明远微微一笑,突然身子一斜,右腿抬起,膝盖重重的撞在了邹明远的小腹上,同时不待邹明远痛呼出声,在他不由自主的吃痛弯腰的那一刻,许正阳已经抬臂屈肘,重重的砸在了邹明远弯俯下去的后背上。
啊!邹明远痛呼出声的同时,已经趴倒在了地上,许正阳砰的一脚踢在对方的脸上,将金丝边儿眼睛踢的飞了出去。
“你,你要干什么?”邹明远赶紧双手捂脸,恼羞成怒的呵斥道,却也没有反抗。
本来嘛,他哪儿经历过这种事情?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而且下手重的不行,似乎就冲着要人命来的。邹明远小腹和后背痛的缓过来一点儿劲,下意识的只是护住头部和脸,哪儿还想着还手?他又不是那种身经百战的地痞流氓。
许正阳蹲下身,将邹明远束在裤腰带里的衬衫拽出,用衣角擦拭掉自己裤子上已经快干了的唾沫的痕迹,平静的说道:“不干什么,你吐到我裤子上了,没有道歉,总得给我擦擦吧?”
“你…”邹明远愣住了,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姚出顺的亲戚或者狐朋狗友一类的人,是在冲动下替姚出顺出口恶气呢,没想到却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把唾沫吐在他裤子上的事儿。
“有钱,很了不起啊?”许正阳表情平静的抬手,拍了拍邹明远的肩膀,然后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摩托车跟前儿,跨上去,蹬开斜撑,像没事儿人似的招呼道:“古爷,上车啊。”
“啊?哦哦,来了。”姚出顺回过神儿来,赶紧跨上摩托车。
强劲的轰鸣声中,黑色的雅马哈25o摩托车载着二人驶上了滏名路,然后加,轰鸣声变成了一种野兽低吼般悠长的哨音,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向远处,很快便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当中。
云莱酒店门前,两名保安和两名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你们愣着干什么?报警啊!你们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我被人打了吗?”邹明远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天的吼叫着!
迎宾小姐在门口站着没动,两名保安赶紧上前陪笑着劝慰着,是不是去医院看看啊,您认识那俩人吗……
摩托车上了1o7国道后,许正阳才稍稍的减,不急不缓的开着。
“操,你刚才开那么快干嘛?”
“怕人家报警啊!”许正阳一点儿都不觉得说出这种话有什么丢人的。
“怕你还打人?”
“怕的事儿多了,是不是谁都可以骑在我肩膀上拉屎?”许正阳鄙夷的反驳道。
姚出顺一怔,笑道:“不过你小子刚才还真挺横的,干的不错。”
“不错个屁,你真不够意思,我替你出了口恶气,刚才干仗你站在远处不上来帮忙……”
“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
许正阳笑了笑,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既然要开店,同行是冤家啊,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店主,你和他又有仇,早晚都得对上,打就打了呗…”
“以武服人,以暴制人,是下策,莽夫的行为。”姚出顺鄙夷道。
“扯淡……”许正阳不屑的反问道:“我对他说,你吐到我裤子上了,弄脏了,你错了,要道歉,管用吗?”
“……”姚出顺被噎住了。
许正阳嘴角一翘,露出个很有深意的笑容。
动手揍邹明远,一来是生气与对方吐到自己身上唾沫还那么傲慢好象是理所应当;二来自然是因为姚出顺的原因看不惯邹明远;三嘛…自己是功曹,神啊,这种良心坏到骨头里的家伙,不该教训教训吗?也就是他运气好是滏河市人,倘若是慈县人,小爷天天去他梦里恶心他去。
娘的!让他知道啥叫做了亏心事夜半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