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半夜被噩梦惊醒,摇摇脑袋从脑海中赶走小丫头那恶魔脸,才支起上半身,屁股那里就是一阵剧痛,痛得老范龇牙咧嘴,正想扭头看去时,只听得丫头那边也是一声闷哼,老范马上觉察出墙那边一阵怒气,然后紧接著变成愉悦。
老范艰难的爬出茅草堆,挪一下痛一下,扭头看去,因为是晚上,只见规模不见色泽,那也是很清楚的大了一圈,老范垂头丧气,慢慢支撑着去边上储藏室拿了一块腊肉,眼看着无法坐在地上捧着吃,只好撅着屁股爬着吃,吃的吃的眼泪又有点止不住了,悲哀的想:我咋这么倒霉呢,眼看着这小丫头武艺精进,而自己以后估计是万难抵挡了,这可咋混呢,难道真的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么
“干脆给这小丫头写封信算了!告诉她我是个老头子,叫这小家伙以后放尊重点!”转念又一想:“不行啊!如此一来,这小丫头真可能就叫自己去做这做那的使唤起来不让自己走了,或者用对付人类的方法对付自己?”
老范想得心中发毛,一想到五马分尸或者被弄成太监,或者这小丫头去弄几十个母老鼠老范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人整兽顶多打几下,实在狠的就直接捅刀子,可人整人老范想到这里,立刻打了个冷战,从心眼里往外的哆嗦起来。
这股惧意被屋内已经醒过来的清清照单全收,心想:看来你这家伙真的怕了本姑娘了,嘿嘿!清清对着那洞叫道:“这就是你在我屋门口打老鼠洞的下场!以后你如果再乱来,本姑娘我直接踢你一千脚!我不能杀你,可我能揍你!呵呵!嘿嘿!哈哈哈!”
清清冲着那黑洞说完,没觉察出那边有什么动静,心想这小畜生终于老实了,心中大悦,翻个身继续睡了。
老范悄悄的自那小洞中探出头来,先是恶狠狠地瞪着那床上的小恶魔几眼,然后看着桌上翻开来的书册,心中暗暗念叨:“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等我伤好了能爬上去那桌子,我叫你连书皮都再也见不到!哼哼!”扭头回洞,一不小心蹭到了屁股,痛得老范哀嚎一声,床上清清也是轻哼一声,一手揉了揉自己屁股,又沉沉睡去。
这几天,清清都在练习那腿法,如今清清没穿道袍,双腿动作都被云峰道长瞧在眼中,云峰道长暗暗心惊,这腿法被那霁清师太精研了这么多年,果然是精妙无双,再配合那独门内功心法,没准真的都不用练习上半身功夫,就能克敌制胜了。
霁清师太一直就穿着袭地道袍,她施展这门功夫怎么样,没人看得到,如今被这原本就自带一股飒爽英姿的清清姑娘施展开来,双腿灵动,双手于转身时自然挥舞中,总是带着清清独门清雅体态,在场除了云峰道长之外,都是看得目眩神驰,在他们眼中,清清仿佛是一个正在田野中俏皮的摘着野花的蹦蹦跳跳的仙女一般。所有动作都是行云流水,自然舒展,又处处带着婀娜多姿,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阿大阿三这两个督导驯兽的负责人听说了那指哪飞哪的飞鼠的故事以后,俩人都将清清叫去训了一顿,什么人兽相亲才能无往不利,相依为命才会知恩图报等等大道理灌了清清一头一脸,清清都是当面言听计从,出门就清理个干干净净,反正自己心头恶气已经舒展了很多了,将来只要这小畜生不来惹自己,自己也是不想再去对付它了。
有了几次半夜痛醒的经历以后,清清多少想了那么几秒钟:上回自己出手是不是重了点?这问题清清也就是想了两三次,总共加起来想了两三秒钟这样的程度。
老范屁股终于消肿了,可那大起来的一圈肉倒是没怎么消下去多少,连带的那尾巴根部也是又粗了一圈。不过老范没怎么多注意这方面,等到自己能活动自如了,老范拼着抓断了三根指甲的带价,终于将那小姑娘桌上的那本书卷成卷,偷了出来,直接塞进了自己那安乐窝,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那书皮撕扯下来,用双手大剑开心的一通狠劈,切成了一绺一绺,在自己老鼠洞门口做了个门帘。那本书就直接搬去了自己那矛草堆上做床,结果嫌那书太硬,直接又叼了下去,趴在自己的茅草堆中,看着门帘和地上的那书册,相当的开心。
终于按耐不住自己那复仇之心,老范又跑了一趟那小丫头的屋子,将小丫头放在包裹中的几条丝绢手帕也叼回了自己窝中,铺在自己茅草堆上,这下终于是相当舒服了,可看看茅草下潮湿的泥土,老范又爬起来扯下一页书,将那页纸塞到茅草堆下来遮挡潮气,这回再回去舒舒服服的躺下来,那心里可就真的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