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汗颜,似乎有点不足为信,假如我说《紫玉成烟》是属于少年时期一个梦的话。
应该算是比较喜欢看书的人,相应逐渐也有倾诉的冲动,大约从初中起,心里有过这样那样的想法,有将之诉诸笔端的若干**,偶而把它记下来了,十名最佳作者的称号,现在连这个网站亦少为人知了;虽然,写过许多成篇不成篇的随感小文,那是生活所得零星点滴——如果坚持下去的话,林林总总数起来,发表在各种小报期刊上的篇数也不在少数了。也还有创作剧本的冲动,把电脑应用教程架空入生活创作出来的**——就象《老友记》或者《成长的烦恼》那样,俱都是昙花一现的热情,终于什么都不写了,老老实实地开始自己平平淡淡但相当真实的工作学习相交互的日子。
或许是因我接角网络过早之故,反而有些东西是容易忽视的。那时的文学网站少,且脱不了文学的傲岸。比如,清韵,嫌它道学气了些(这是当初,现在看到它,又成了固定人的固定圈子);比如,榕树下,最早也不过就是连篇散文,偶然的小说也乏味的很,一如我的生活,引不起兴趣和注意。
终于有一天,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所谓“网络文学”。原来偷偷的,风流轮换,早就换去一番我所陌生的情境,色彩缤纷,热烈华彩,喷薄扑面而来。——当我知道我那些不务实的想法不足为奇时,起步已经太晚。
那是去年**期间,正百无聊赖。
《玄机天府》两个多月的创作后,我放弃了坚持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只是因为一时兴起,随手把以前电脑里存着的几个华妍雪的片段整理了出来,看了的朋友都说好,比《玄机天府》好。——也许一开始没人鼓励,我是一定坚持不下去的,就因为有了那么几个鼓励,居然兴致一直高涨得落不下来,甚至初几日,一日万言,滔滔不绝。
匆匆一年。
但是这个故事慢慢的走入了和《玄机天府》一样的死胡同。那就是人物多,线索多——人物比前者何止多了十倍、二十倍有余,至今想起来,我仍是感谢那些能够坚持看完《华妍雪》并说喜欢的朋友。前两天见到了贴出来的清云十二姝的名单,有一种感觉,也许“喜出望外”是比较准确的形容?
《紫玉成烟》前后框架在我心里,从少年时代反复蕴酿并丰富,展眼十几年。从去年国庆开始写,直到现在,光是当年我自认为偶然才记下来的点滴手稿,我从无锡老家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带到上海的家里,陆陆续续就带了三次。如此,那种倾诉的冲动是可想而知的,然因才力故,未免把偌大的阅读困难留给了读者,同时我也不免陷入旧思路与新思路的不断冲突与重新整合中。
旧资料上其实把清云十二姝和月舞六英分得比较清楚,可我最初起笔《华妍雪》时记不清了,于是糊里糊涂的混为一谈,读者也就糊里糊涂的看着,只当清云十二姝是前死后新生。
又如,沈慧薇和吴怡瑾的“绰号”,原先的都不是现在书里写出来的。冰雪神剑是现想的,“嚣尘清客”却是苦思不得,从玄机天府那里抢了过来。
(顺提一句,现在大家看到我贴出来的《西风独自凉》,还是《玄机天府》的外篇,又是未完。)
就是这样,一面重新创作一面在故纸堆里寻找旧灵感,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紫玉成烟》居然坚持到了五十多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