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寒体贴的替莫子邪盖严被子,方轻轻出门。
夜正浓。
皎洁的月下,百花盛开,明明已非花期,但北朝有一能人,善于种花,且所种之花无论何季皆可盛开。
今夜玉萧寒设宴款待各国来宾,但佛主佛思渊源今日参加完祭坛就匆匆告别,而秘朝国主花映月今日身体不适,来应宴的就只余南朝宰相严平乱一人,剩下的都是些北朝的知名文人。
众人寒暄客套之后,玉萧寒举杯,“如此良辰美景,不吟诗作乐当真可惜了,在座的才子众多,不若以花为由,各表一首。”
当即就有几个文才好的兴冲冲的表现,平时文臣在皇上的面前没有地位,此刻难得有机会表现一番,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知道严大人最喜欢什么花呢?”一个尖嘴猴腮的文臣凑了过来。
严平乱笑着说:“小臣喜欢梅花。”
“不如吟上一首,且当为这良辰美景。”
严平乱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无心争宠占春枝,蕴在群芳褪色时,白雪绵绵铺素纸,胭脂当墨写红诗。”
“好诗啊。”玉萧寒赞叹道,“这个时节本不会有梅花的,但我朝有个能人,回嫁接之术,使梅花在这个时候也开的异常漂亮呢。”一挥手,一个小公公就端上一盆梅花,果然开的异常漂亮。
指着梅花道。“看。这花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开地漂亮呢?”大有深意地看着严平乱。
“不若严大人再以此花做诗一首可好?”
“臣遵命。”严平乱仔细地看着那花。开口道。“雪摧梅绽染红枝。满院幽香沁醉时。未忘根泥长哺育。低头吟诵谢恩诗。”
哼。不识抬举。只知道念南朝地恩么。玉萧寒笑地异常欢快。“好诗。”
底下地几个文人似有怨言。不甘心就被严平乱一人抢了风头。一人说到。“严大人文才如此之好。再吟一首梅吧。”
严平乱也不拒绝。开口道。“新芽暗绿向阳枝。又到东风送暖时。倦眼朦胧酣睡去。雪飞梦醒忆残诗。”
“严大人,这梅花还好好的开着呢。”那人指指那开得正盛里的梅花,语带嘲讽。
严平乱笑笑说,“此花已不能称为梅。梅当立于寒,死于暖。”这一刻,严平乱那瘦小的身子显得格外高大。
而玉萧寒地眼也愈加的寒,但仍然举起酒杯。众人皆饮。
看来她说的对,此人果然愚钝,固执,不会轻易低头,看来要笼络此人还需下一番功夫。
莫宫之中。
小叽咕露出两个黑黑的小眼珠,从莫子邪的怀中跳了出来,用爪子拍了拍莫子邪地脸,没想到一点反映都没有。
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处女还真能睡,不过又一想。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干点应该干的事。
光芒大显。小叽咕消失无形。
慕容松茫然的走在街头,桃夭寸步不离的跟在其后。
回首:“你不要再跟这着我了。”
“我不。”
这样的对话两人已进行了无数次。只是,每每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