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履直正气的面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冷笑道:“某之前来你们金玉楼买奴婢,你怎么不拿某的官职说事儿?”
“诶,您也知道是以前啊!”领头的伙计满脸尽是讥笑之色,道:“以前您多牛啊,老爹是宰相,老婆的内将军的义女。现在,你爹的宰相没了,老婆的靠山倒了,凭什么让我等高看你一眼?”
“你你们”唐履直简直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咬着牙的,道:“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唐家终有复起之时?”
那伙计满不在乎地道:“告诉您,我还真不怕!唐休今年都八十多了,别说复相,他还能活多久都不一定。”
“大胆!竟敢直呼家父的名讳!”
“我就叫了怎么着?唐休!唐休!唐休!你咬我啊?”
“我打死你!”
唐履直快步向前,就要跟那个伙计拼命。
那伙计毫不示弱,道:“来啊,来啊!敢到我们金玉楼来撒野,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唐履直是个文官儿,哪是这几个伙计的对手?顷刻之间,就被人家打翻在地,脸上也挂了彩了。
然而,正在这时
“住手!”
李裹儿娇叱一声,手持一条马鞭,终于闪亮登场。
她虽然没穿什么凤冠霞帔,但那模样、那衣服质地、那久居高位的气质,令人一见就不可小觑。
领头的伙计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道:“敢问这位娘子,您是”
啪!
李裹儿随手就一鞭子下去,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
那伙计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不讲理的,委屈道:“不是,请恕小的眼拙”
“那我就让你眼睛放亮一点儿!”
啪!啪!
李裹儿又是两鞭子下去,抽的这位脸上鲜血淋漓。
“我擦!”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那伙计着急道:“小娘子,你是来挑事儿的吧?须知我们金玉楼也不是好惹的。”
“不好惹?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不好惹!”
啪!啪!啪!
李裹儿又是劈头盖脸地抽出了三鞭。
那伙计实在忍不住了,道:“兄弟们,上,先把这疯婆娘的鞭子下了再说。”
“是。”几个伙计一拥齐上,就要动手。
“哎呦!”
李裹儿陡然间将马鞭一扔,蹲下身去,道:“贼子好胆!你们竟敢殴打本宫!”
啊?怎么回事儿?我们还啥都没干呢?
这是碰瓷儿吗?
就在这几个金玉楼的伙计一愣神的功夫,旁边已经传来一阵大喝:“保护公主!”
紧跟着,脚步声声,有十来名壮汉,向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小子,你们给我在这儿吧!”
封常清等人的手段,岂是几个伙计所能抗衡的?只在顷刻间,这几个伙计就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