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寸裂的疼铺天盖地,我以为自己会立马晕倒,可是没有,我很清醒,清醒得可怕。
我甚至还有闲心用手在身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再拿起镜子看了看,看到的是一个比鬼怪还鬼怪的血脸。
然后我就笑了,即便那个笑容看起来比寒叔的笑还要让鬼神回避,即便那个嘴角微微翘起的动作也让我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的痛感神经雪上加霜。
“原来还没有醒,我还是在做梦,噩梦。”
对自己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重重的一头就撞在了墙上,然后脑袋嗡的一声,眼前有数不清的星星在闪啊闪飘啊飘……
原来,晕倒也可以如此的幸福。
原来,自欺欺人也可以是一种境界。
不知道晕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顺手按了接听,电话那头是个温和柔弱的笑:“怎么样,动用不属于俗世的力量,感觉不错吧?”
心蓦然一沉,是马晓霖的声音。
“还行啦,比拍电影还刺激,有意思啊有意思,要不要试试呢?”
我随口打哈哈。同时开始检查自己地身体。这才发现已经变回了琴妹子。身上根本就没有肌肤寸裂根本就没有血渗如浆。就好端端地躺在寒叔身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然。昨晚地一切。不可能是做梦。
尽管黄雨妃没有在床脚打地铺。尽管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尽管用来撞墙地脑袋没有冒包。那种铺天盖地让我差点咬碎满嘴牙齿地疼却是记忆犹新。
看看身边地寒叔和他心窝子上地暗影。我沉下去地心慢慢地回到了原位。安安稳稳。没有什么七上八下地小动作。
昨晚。没有做梦。我临时客串了一把驱魔师。保护了寒叔。保护了暗影。保护了我自己。
撞墙晕倒之后。恍恍惚惚地。有什么温热柔软地东西在身上游走。一点一点地将那些超乎想象地疼痛驱逐。那感觉非常地……好。
“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异变么?那是因为你动用了不属于你不属于这个俗世的力量,你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肌肤寸裂还是轻的,如果执迷不悟再接再厉,以后可能就是骨骼寸折,可能就是肝肠寸断……”
马秋霖在电话那头危言耸听,趁这个时间我光着脚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黄雨妃在我的卧室里睡得跟死猪一样,让我放下了不少的心,捎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甚至想要调戏一下电话那头的帅哥。
“听口气,你很关心我?要不要我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啊?”
马秋霖似乎噎了一下,声音有些郁闷:“我是说真的,你动用力量的次数越多,你的身体就会变得越脆弱,最终你的魂魄会彻底消散泯灭永世不能轮回……放弃吧,今生已尽,缘待来世,何必滞留不去?”
“如果今生都不能自主,来世又如何寄托希望?”我在床沿坐了下来,看着寒叔那恐怖的丑脸,忽然想哭,“相信就不会死,不相信就会死,奇迹终归会出现的,不是么?”
“你会后悔的,七天以后。”
电话挂了,马秋霖的留下的话不像是预测,不像是警告,倒像是咀咒。
放下手机,我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