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风言风语私下传的沸沸扬扬,这边段家以及段哲延还不知晓,今日一早段小侯爷就与祖母母亲一道进宫去看望当今皇后了。段家和当今皇后家算是表亲,祖母与当今皇后又是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自然来往密切。段家目前还是风平浪静,那边余家却是闹翻了天。
“你这逆子,还有脸哭?你还活着做甚?平日里看你懂事,却也做出这样的丑事?如今传的沸沸扬扬,连累家人祸及你妹妹。”余家主君被余嫣然的继母妹妹窜弄着,不分青红皂白把责任都怪在了嫣然的身上。
“你说她做甚?若不是你这好二姑娘欺负与她,又怎么会有这些事?说到底你该去好好管教管教、责问责问才是。”余老太师气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余家老太听闻消息时,气血攻心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这会子还未醒来。
“父亲你这话说的是何道理?嫣红纵有过错,但是到底无伤大雅。可这逆子如今做出这种败坏门风,有损脸面的事情。如今她自己的姻缘暂且不论,嫣红也被她连累。难道要让全家陪着她一起葬送嘛?”余家主君气急败坏,在堂上余老太师跟前蹦的老高。
“父亲如今之计你不能光顾着嫣然,而把全家孩子的前程断送了呀。”余家大娘子也是哭天抹泪
“那你们说该当如何?”余老太师也明白,与他们争吵多说无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阻止外面的风言风语。
见余老太师似乎有些服软,夫妻二人不在撒泼打滚的闹了。
“父亲为今之计只有与寿亭侯家结亲这一条路可走了。”
“你们休想”太师震怒把茶盏打翻在地“有你们这般做父母的嘛?寿亭侯府的段哲延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把女儿活生生的往火坑里推,你还是她父亲嘛?”
“父亲疯魔了不成?寿亭侯府京中显贵,多少名门贵女求之不得的好亲事。他寿亭侯府是什么人家?父亲那可是三朝帝师,当今皇后的外祖家。段家侯爷当代鸿儒,门生遍布朝野。就算是您老人家还是阁老,咱家最鼎盛的时候,那也是高攀了。更何况能不能和人家结亲还未可知,如今这逆子传出如此丑事,就是去寿亭侯府做妾也要看人家是否愿意。”
“混账!你……你……你……”余老太师气血上涌,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祖父……”余嫣然哭的泪如雨下,祖母已经倒下了,若祖父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父亲不愿也是无妨,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嫣然不管是为奴为婢都是寿亭侯府的人了,纵使为人妻妾也是她的福分。”
“混账!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吧,好!你现在就给我休了这个泼妇,把这个贱人赶出门去。”余老太师气血翻涌,余嫣然恐怕他祖父当场有个好歹。
“父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父亲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能害她吗?此事依然如此若能嫁进候府,那对大家都好您说对吧。”
“你不过是贪图寿亭侯府的富贵,想着段家这个靠山有助于你的仕途罢了,你这狠心的混账,为了自己的前程就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来”
“父亲你这是让全家去死嘛?那您说此事该当如何?你去听听外面如今都在说些什么,我若不是她的父亲我就活活打死了她,也好在全家受累。她若不嫁去寿亭侯府,还能有什么出路。父亲您说?”
余家主君暴跳如雷,余老太师气的说不出话来。余家老妇人躺在床上,现在还未醒来。余家上上下下鸡飞狗跳,余嫣然也是伤心欲绝的。
眼前似乎只有与寿亭侯府结亲这一条路了,可段小侯爷的人品风评,以及寿亭侯府是个什么想法都未可知?余嫣然只觉得自己的一生再无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