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一门双子,高中进士。庶子长栒,更是进了三甲殿试。
汴京城内不屑一顾的人有之,愤恨嫉妒的人有之,欲巴结攀附的人有之,花开百态,人自有百状。
只可惜盛家这边却闭门谢户,不见外人。出了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见操办。甚至连一众想要巴结攀附之人,也都被拒之门外。
盛家关起门来,一大家子倒是极为热闹。
闹哄哄的,一直到了天明这才作罢。盛竑拉着盛长柏盛长栒喝了好多酒,这会已经是不省人事了。二哥哥长柏也被抬了回去,盛长栒还好踉踉跄跄的还能自己走路。
一觉醒来,便已经是徬晚时分,盛长栒起来梳洗了一番,没有任何不适。
“勿言我让你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公子你看都收拾好了,咱们这是要出门吗?”勿言将盛长栒从考场带出来的篮子收拾如初,拿在手上。
“自然是要物归原主!”檫了檫脸说着,随后邪邪一笑,便大步走出了自己房间。
“跟上”盛长栒说着,已经走了出去。
主仆二人一个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一个低眉顺目提着篮子跟在后面。一行并没有出门,而是往林栖阁去了。
这边林栖阁内一家子正在生闷气,盛长枫心有怨气坐在桌子前忿忿不平,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样子。
林噙霜和墨兰一左一右的坐在正中的软榻上,一个心事重重,一个眉头不展。
“闹腾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清净了。若不是哥哥这般无用,我们也不会呆在房中无脸见人。”
“怎么能怪我?人家的姐妹每日给他烧香拜佛,祈福、做针线活。下场考试的护膝,都是姐姐亲手做的,我呢?”盛长枫委屈巴巴的说道。
“我在那冷窖一般的考场活活冻了三日,我的妹妹却在这里风言风语的挖苦我。整日里正事不干,就晓得吟诗作对,嫁入候府。要不就是争风吃醋,和如兰挣个高下。还有什么本事?”
墨兰当即就不愿了,看着林小娘委屈巴巴的晃着帕子“阿娘你瞧哥哥他说了什么混账话啊!”说着就要哭出来“这两日爹爹也不来看我们,还不都是因为他不争气?我若是个男儿,可以出去考试,谁还指望你啊。”
“都闭嘴!这是什么好事光荣的事嘛?还值得在这里嚷嚷?还有你妹妹才比谢道韫,她想嫁高门显贵怎么了?你说不定将来还要靠你妹夫呢!”林噙霜本就心烦意乱,除了长枫的事,她还烦着扬州和周赖的事。看着自家两个孩子还在这里窝里斗,就更来气了。
这边刚喊完,那边周娘子快步进来,环顾四周看一屋子的人都气冲冲的。小心翼翼地禀告“小娘七哥儿带着他的小厮来了。”
“他来做什么?”墨兰率先开口,怒气未平“莫不是来炫耀的?”
“没什么好见的,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回去。”林噙霜这会子最不想见的就是盛长栒了,随口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