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打死你。”盛竑说着又踹了两脚“你个畜牲,你个畜牲。”
“竑郎!竑郎!”林噙霜心疼的想去拉,可是盛竑气急了,哪里买她的账,一个挥手就将她甩了出去。
“你一天的不思进取也就罢了,不学学你哥哥弟弟用功读书,为盛家光耀门楣。一天天的竟然学会了寻花问柳,攀附权贵。我且问你,你刚刚那番混账话可曾在外面说过?啊?”盛竑连踹数脚,这才心有余悸的问道,天爷啊!这要是传到外面,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着不由下手更狠。
可是这边盛长枫酒意上头,脸色通红。虽然挨了打,可是卷缩在地上不住哀嚎,那副模样更加气人。
盛竑怒火中烧,气急的左右看去。只见院子里丫鬟们打扫浆洗的水桶,放在不远处。大步过去拎了起来,一桶水直直的泼在了盛长枫的身上。
“竑郎”林小娘见状本想推醒盛长枫,让他清醒一点起来回话。可是盛竑却不管不顾的,拎着水桶就泼了过来。林小娘叫喊着,吓的花容失色。顾不上盛长枫向一旁躲闪,但是还是有少许脏水溅到了身上。
一桶脏水从头到脚,让盛长枫一个机灵清醒了不少。
“我且问你,刚才的那些混账话可还对旁人说过?”盛竑吓的赶紧询问,盛长枫刚刚的大放厥词他可是听见了。什么新皇,兖王的,这也是能说的嘛?
“什么话?父亲为何打我?”盛长枫迷糊的吃痛问道
“我打不死你……”看着盛长枫还是那副模样德行,又是两脚,最后更是将水桶扔砸在他的身上。
“官人这小兔崽子,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酒后胡言乱语,这怕不是要拖着全家去死。”大娘子也是听得心惊肉跳,这小兔崽子。这话要是传到官家的耳朵里,全家都歹葬送。
“来人……来人……给我拖下……拖下去狠狠打来,在打一盆冰水来,好好让他清醒清醒”一边说着又踹了一脚,然后推着东荣让他们好好教训盛长枫。
盛长枫被小厮们拉下去,盛竑捂住胸口,不停的吞咽口水。只觉得后脊发凉,阵阵寒意。他素来胆小,盛长枫的醉酒胡言让他后怕不已。
林噙霜的柔弱卖惨,这会子也不好使了。盛竑只觉得惊魂未定,身子瘫软,任由大娘子扶着回葳蕤轩去了。
而今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些话不过是盛长枫醉酒在家中说的,当不会传扬出去。
这边盛家鸡飞狗跳的上演全武行,那边顾家也差不了多少。顾廷烨吃酒醉倒,正在蒙头大睡,他父亲从段家打听到他落榜的由头,也是气急。父子三人之间和盛家差不多,不过顾廷烨硬气,直接离家出走,去了自己的小家。
一连几日倒是风平浪静,盛长枫被盛竑锁在祠堂罚跪,在不允许外出鬼混。
就在大家都以为此事已经过去,没什么事情的时候。
这日晌午眼看就要传午膳了,盛竑还没有归家。
葳蕤轩中大娘子看着日头高照,逐渐焦急起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张望。
那边如兰在挑选自己新买的襻膊,马上就要春暖花开了,到了春日汴京大小的诗会雅集,还有马球、垂玩等活动都要开始举办了。
这可是最好的时节,也是各家未婚男女相看的集会,自然要提前准备。
“这都接近正午了,官人怎么还不回来?”大娘子伸着头张望
“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如兰一边挑着,一边毫不在意说道。
“不对……不对……就算有什么事,也应该派人回来通禀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