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林栖阁的母子们就来了。那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老远就听到了林噙霜的哭喊。
盛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外面,大娘子出门去看,盛长栒心里都乐开了花。
真是不知死活,听说林栖阁的母子伤的不轻,这是又跑来,找打来了?
“不是叫你们禁足嘛?枫哥儿的记性也这么差?你父亲罚你在家祠罚跪,可还没叫你出来呢。”
“听闻主君回府,妾身甚是惦记。枫哥儿更是思念父亲,苦苦央求我带他来。只求见上父亲一面也就安心了。”
“哼!这哪有你们站的地?出去!”大娘子说着扭头就走
林噙霜看事情不妙,叫喊着就冲了进来“竑郎……竑郎……你可回来了,竑郎。”
林噙霜一行三人冲了进来,盛长栒看到林小娘,转身给她也行了一个礼。
二人目光对视,林噙霜明显愣了一下。
嘴角带着邪邪的笑容,玩味的看着她“小娘”说着退后几步,退到了旁边,给他们让出表演的空间。
林噙霜看了一眼盛长栒后,顾不上许多,高兴的来到了盛竑的身前。
“爹爹女儿终于见到你了。”墨兰率先开口,盛竑看着墨兰还能挤出一个笑容。歹看到旁边的盛长枫后,脸色立马黑了许多。
“枫儿刚才听你娘说,你这些时日对我甚是思念啊?”
“是是是!枫儿这些时日没有睡过一个整觉,眼睛都熬红了。”林噙霜赶紧补充的说道,以示对盛竑的关心。
“他这是怎么了?”盛竑看着鼻青脸肿的盛长枫问道
“呵!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惹了多少祸事?好端端的出去,鼻青脸肿的就回来了,莫不是叫人给打了?”大娘子阴阳怪气的说着
“大娘子这话好没道理,枫哥儿是为了与我洗脱冤屈这才被人打了。竑郎……竑郎……你如今回来了,可要给我们做主呀!”林噙霜哭哭凄凄的柔弱模样,一手拿着帕子佯装擦眼泪,一手拉扯着盛长枫让他说话。
“父亲安好,儿子甚是惦记,父亲在宫中没有受苦吧?”盛长枫连忙上来行礼,毕恭毕敬的。
“受苦?呵呵呵……”盛竑气极反笑“官家把我留在宫里头,住高屋大殿,吃琼浆玉液。相谈甚欢,乐不思归呢。”
“恭喜父亲!贺喜父亲!”盛长枫还真是蠢笨,居然没有听出来盛竑的语气不对。还傻乎乎的跪下,连声恭贺。
盛竑脸笑皮不笑的看着他,一脚踹了上去“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你听不出这是反话吗?”
突然发火,吓了众人一跳,只有盛长栒低眉顺目的站在一侧看戏。昨天的那场大戏错过了,今日这场也算是弥补了。
“竑郎这是为何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林噙霜扶住盛长枫问道。
“为何?就为了他胡言乱语,我险些丢了半条命去。”盛竑怒吼道,说完就开始四下找东西“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竑郎……竑郎……这到底是为何呀?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呀。”
“亲骨肉?我没这个儿子,你现在念着他是我的亲骨肉了。你知道官家为何要把我扣在宫里嘛?他前些时日,说的那些个狂妄之言,全部都传到了官家的耳朵里。”怒吼着“我只当你在家胡言乱语,不曾想你在外面竟还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狎妓。和兖王的人一起大放厥词,醉言醉语的让人听见了,都传到官家的耳朵里了。”说着盛竑上去又是一脚,气的盛竑气血上涌,坐在软榻上喘气。
“这不是闯下塌天大祸了?”大娘子闻言紧张的看着盛竑
“塌天大祸!”对着林栖阁的三人就是咆哮
“官家也知道,臣下多有参与立储,结党之事。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把我这个五品官给扣下了。好几天冷着不见面,我在没人的偏殿里呆了三天三夜。那滋味生死一线,就像是头上悬了把利剑,时刻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