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好酒量!”人群里有人喝彩,有人叫好,有人更是起哄。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状元郎姗姗来迟,自然是要罚的,大家说对不对?”
“对”
“说的没错”
全是起哄的声音
“酒都喝了,还要怎样?”盛长柏自然护着自家幼弟,见围过来的人大多都是同科进士,也不客气直接大手一挥问道。
“状元郎才华盖世,听说更是诗名在外,而今若不作上一首诗,怕是不行!大家说对不对”
“对……”
周围全部都是起哄架秧子的声音,盛长栒推脱不过,和盛长柏对视一眼,很是无奈。众人不满,让他做诗。
此言一出,参宴的同科进士更加来劲。一个个都出言高喊,大有今日若不做诗就不放过他之意。这中间有人慕名仰慕、有人为了热闹起哄,有人则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总之不管是为了什么,见众人如此热情,兴致又如此高。根本推脱不过的盛长栒,将递过来的最后一杯酒干了,这才思忖了起来,做诗?区区小事而,大有李白斗酒诗百篇的风采。
低头沉思,走了三步,有了!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朗朗开口:
“殿前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十年辛苦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请君入得凌烟阁,男儿何不带吴钩?他人岂知青云志,收取燕云十六州。”
“好诗啊!好诗!”
“不曾想状元郎志向如此高远,我燕云十六州被賊寇占去多年,我辈志向理应如此。”一个进士学子躬身行礼,眼神皆是敬重之色。
不少围观的人纷纷叫好,拍着新科状元的彩虹屁。
当然有人赞扬,就有人不屑。有人在听了盛长栒这首诗后,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觉得他进士及第,却有辱斯文。清流学子,怎可穷兵黩武?简直就是文人雅士中的败类。
追捧的人自然围着他,不屑的的人则远远看着,当然也有三两成群的人碎嘴说着什么。
这边学子进士们,在下首琼林池旁好不热闹。
而在他们的上首,那些端坐于高台之上的,众位勋爵显贵们,倒是一个个都绷着端着,有的带着职业假笑。仿佛看戏一般的,瞅着他们这边的热闹。
新科士子们都还未踏足官场,一个个稚气未泯,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这些个高台之上,沉稳内敛的大人物们。在他们眼中,下首的那些个学子进士们端是幼稚,可笑的。
这一个个大人物,经历了太多的宦海沉浮,早就没了当初乳臭未干的模样。
在坐的众人,那个不是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工于心计的聪明人?
他们坐在高台上,有人冷眼看着下面的热闹,有人举杯巴结奉承着同僚,有人唏嘘过往,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当年是否也如这般,少年轻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