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致远绝无此意。”于炎将高台之事一字不落的讲给了盛长栒,中间多少还有些添油加醋。
盛长栒虽然已经猜到,但是还是故作惊讶的问道。言语神情中的慌乱、急切,像极了一个处世未深,不懂官场厉害的愣头青。
于炎见盛长栒的模样,嘴角暗暗上扬。对于状元郎的反应很是满意。毕竟年纪尚小,还是太嫩,如此慌乱皆在意料之中。
“状元郎可知为何?”一把扶住盛长栒,让他镇定的看着自己。
眼神向后面偷偷瞄去,果然见曹伦正目不转睛,偷偷的看向这边,于是笑意更浓。
他于炎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邕王一党认定盛长栒是他们的人。这个状元郎今日殿试得罪了大半朝臣,而今若是再被邕王认定,他可就无路可走,只能投靠兖王了。
“蠢货”于炎心中暗想,脸上却笑容满面。正因如此,兖王一党这才定下如此诡计,让盛长栒为他们所用。千夫所指的状元郎,又是从五品枢密院都承旨,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暗中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盛长栒将其的目光笑意尽收眼底,心中也不由暗笑。
拉着盛长栒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英国公也注意到了这边,疑惑的望着于炎和盛长栒,漏出了凝重的神情。
段候和韩大相公则是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韩大相公隐隐有些担心,在段候身边耳语了几句。
段候意味深长的望着盛长栒被半托着离去的背影,对着韩大相公低声耳语道“大相公不用担心,我这个学生不算计于炎,于炎就应该烧高香了。于炎若敢主动招惹,那可真就要自求多福了。”说完还拍了拍韩大相公,让其放心。
曹伦眼神凝重,只觉得大事不妙啊,看眼前的情况,果真不出自己所料。那兖王岂不是先邕王一步拿下了承旨郎这个官位?
不敢在耽误分毫,立马放下酒杯,也匆匆离开了宴席。此事必须要赶紧禀告邕王,与邕王商议对策。
于炎拖着盛长栒往偏僻处去,余光也是看到曹伦匆匆离开,知道算计成了,心下欢喜。
而今就剩这个乳臭未干的状元郎君了,自然不放在眼里,随意拿捏。
“状元郎可知延大人为何要针对你?”将盛长栒拖到偏僻处,于炎这才开口说道,
“还请于大人赐教!”盛长栒表现得很是慌乱,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这就要开始洗脑了吗?盛长栒暗想。
“我与状元郎一见如故,这些话原本不该说。但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状元郎被蒙在鼓里……”于炎说的是一脸的真诚,大有一副惜才为盛长栒殚心竭虑的模样。
盛长栒也佯装感激涕零,于炎见状元郎如此好骗,心中暗自得意。毕竟只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子,没见过世面,处世未深。自己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状元郎可知从五品枢密院都承旨,如无意外,原本应该是邕王家臣正六品翰林院修撰宋卓宋大人替补?”
“邕王苦心筹谋半载有余,先是原先的都承旨,被御史弹劾罢官流放。都承旨一职刚空缺,邕王一党就将宋大人往上推,眼瞅就要如愿。”拉长了声音直接颠倒黑白,盛长栒可是知道这些都是兖王的算计。心中不忿,把自己说的还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