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盛长栒休沐,勿言匆匆进来。
“查的怎么样?那人是谁?”盛长栒让勿言去查那日在吏部撞到他的那个小吏,当时他就看于炎神色不对,这中间必有蹊跷。
“公子叶大人让我告诉你,那人是曾经的东宫属官太子中舍李牧。”
“太子中舍?”盛长栒吃惊的站了起来,眉头紧锁,手指敲打着桌面。
“太子中舍怎么会去吏部?于炎又为何神色不对?他是去找曹伦的?”
“公子叶大人还让人带话,说此事到此为止。公子你从未问过此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叶大人说让公子你,万不可掺和。”
盛长栒抬眼看着勿言,柳尚书竟然如此警告自己,更是心惊。
户部尚书叶良辰执掌户部,自然和钱家盛长栒多有来往,将作监富将作也是如此。
“公子这是太子中舍李牧的信息,他而今是翰林院的一个修撰。为人谨慎,是寒门清流出身。以往并不结交权贵,和曹伦于炎也并无牵扯。”勿言恭敬的把自己查到的信息递上
盛长栒疑惑的看完,此人果然不善交际,若真如此怎么会让于炎大惊失色呢?
太子中舍?东宫属官?猛的想起了王旭,立马有了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猜测。传闻陛下三子的死,另有蹊跷。于炎大惊失色,李牧慌不择路的去找曹伦。这传闻该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猜测让盛长栒心惊肉跳,若真如此,怕是……神色凝重的缓缓坐下,搓着手指思索着。
勿言看见自家公子这副模样,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把书房的门关上,站在门外不许人不再打扰。
盛长栒在书房中思考,神情恍惚。
这几日大娘子那边倒是通过各方关系打点,终于让二哥哥盛长柏,顺利的进入了翰林院,成了正七品翰林院编撰。
与盛长栒而今被处处排挤的处境可不一样,盛长柏一去就受到了上司的重用。没办法谁让翰林院的主事,是段哲延的父亲段候。有盛长栒这份关系在,又有王家盛家扶持,两兄弟的境遇倒是天壤之别。
盛长栒明里被人处处针对,暗里很是迫不得已于兖王周旋。每日小心翼翼活的胆战心惊,倒是比盛长柏艰难许多。
今日白石潭贺家刚好到访,他家老太是盛家祖母多年至交。白家世代行医,父亲也曾是太医院的院正。只可惜十多年前在太子病逝后,也突然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儿寡母。
随后白家就回了老家,而今他家孙子医道有成。这才举家来到京城,开设医馆坐诊看病,顺带着还做些个药材生意。
白家一入京,就受到了盛家祖母的邀请,来家中做客。一来多年挚友闺蜜叙叙旧,二来掩人耳目,替盛家大姑娘看看女儿家的妇科症,三来自然是两家老太想要结亲,让各自的孙子孙女相看一番。
这不借口着看绸缎料子,把盛家大姑娘带了下去,只留厅上姐姐明兰和贺弘文说话。
二人正尴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贺弘文正说到让明兰少吃冷酒的事,盛长栒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