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我母亲说,我祖父和太子感情深厚。他即是太子表舅父,又是太子恩师。从下看着太子长大,太子薨后我祖父伤心欲绝。也就看破了这些,不愿在站在朝堂之上,便辞官归隐过起了闲云野鹤修身养性的日子。”
“自此我祖父便上奏官家,让我父亲承袭了爵位。我家中大事小事也全都交给了我父亲,祖父自此不问世事,很少露面。宫宴什么的也是不去的,不若如此而今朝廷宰辅,哪里还有韩大相公什么事?那是我祖父的。”
太子薨后不久太子太傅段候就辞官归隐了,还上奏让自己的儿子袭爵。禁忌?罚跪?挨打?听的盛长栒眉头紧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一把将段哲延抓住,严肃的看着他,声如细蚊说道。
“哲延你能帮我打听一下,曾经的东宫属官吗?按制当年太子已经听政监国,除了三师应该还有自己的詹事府和两班的衙事。你能帮我暗中打听一下,这些人的详细情况和如今的去处吗?”
疑惑的看着盛长栒,眉头紧蹙。段哲延虽然心性跳脱,最喜玩闹,但却是通透的不能在通透的人。察觉到盛长栒的不寻常,于是惊疑的看着他。
“长栒咱们是要好的兄弟,帮你打听这些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究竟要干嘛?而今你可是金科状元,前途无量。切不可自绝前路啊!”
段哲延左右看看,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可都是东宫秘闻,你不要命了?东宫、太子、这些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鲜少有人提及。大家对这些都是讳莫如深,这是禁忌中的禁忌,开不得玩笑的。”
“我只是托你打听打听,你就说帮不帮这个忙吧?我做事你放心,绝不牵扯你于你们段家分毫。至于我打听这些的用意,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放心就是。”
“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里也有件小事,你看你……”眼睛一转,没说一半。意思非常明显,段小侯爷竟然提出了条件。
静静的看着段小侯爷等着他的下文,见他不在说话。而是闭着嘴,用脑袋比划着。
“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嘿嘿……此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对你来说却不过尔尔。咱们是比亲兄弟都亲的兄弟,我这婚礼你到时候可歹出一份力才好。你将你的玉牌给我一个,其他的就包我身上了。”
一脸坏笑的看着盛长栒,这个段小侯爷好大的口气,也不言明,张嘴就要盛长栒的信物玉牌。
一个玉牌盛长栒倒也不是不舍,只是这玉牌可没那么简单。盛长栒所有的商号产业,这中间的人员调度,钱财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可用玉牌调用。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什么就答不答应了?你到底要干嘛?”盛长栒狐疑的问道,看这家伙的样子明显不怀好意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你干嘛也未曾与我说啊,怎么样公平吧。”两手一摊,一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样子,弄得盛长栒哭笑不得。
这个段小侯爷严肃要紧的正事,都能最后被他弄得没个正经。
彼此双方狐疑的看着对方,不用在多说什么,相视一笑就此达成了协议。
彼此的兄弟之情,值得以命相托,这些不过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