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看我这面相,今年运气如何?”
老者穿的衣服有阴阳图,再看老者的眼睛只有眼白在不断抖动,应该是受劫难折磨,才会弱视眼瞎,而老者自称净土部族族者,两个部族言语不通,可这老者却会说止水部族言语,玄衣云游四方,会不同部族的言语也算正常。
综合判断下来,老者的话,守碑者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不过二者素未谋面,谨慎一些总没错。
“未曾相识,不敢妄言。”
老者缓缓开口,心中却叹了一口气,这玄易之理,最怕因果,若是解了这手碑者的心中疑惑,老者也要为这守碑者以后的行为负一份因果,倒不是老者吝啬言语,他常年漂泊,居无定所,现在的身体已经羸弱不堪,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化尘归土,实在不敢再沾惹这无谓的因果。
“我这还有一些水,你拿去喝了吧…”
守碑者手中长凌紧握,这长凌末端是锐利的金属,比手碑者还高的长杆用的是青桐木,青桐木厚重结实,厚重的手感传来,手碑者也安心了一些,这才解开腰上的水壶,用长凌的末端挑着水壶送了过去。
老者也不在意守碑者这种方式,接过水壶后,将壶内的水一饮而尽,老者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杯水之恩,当还一报。”
玄衣老者看向守碑者,守碑者对他施恩,哪怕只是半壶水,也算有恩于他,二者有了因果,玄衣老者这才能看到守碑者身上的命数。
“施主天庭蒙灰,有黑纹从额头蔓延至眼角,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玄衣老者眼角皱纹挤在一块,没想到这守碑者竟是这个命数,这半壶水的因果只怕也会要了他的命。
“灭顶之灾?”
守碑者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这命光正燥热,他却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后背直袭头顶,令他全身颤栗。
“玄易中,额头是天庭所在,而天庭又是命主所在之处,施主黑纹从天庭蔓延至眼角,眼睛可藏万物,上可通天,下可看黄泉焦土,这黑纹是灾祸,灾祸从天庭命主至眼角,恐怕这灭顶之灾不只是施主一身之祸。”
玄衣老者解释,毕竟这玄易之理并不是谁都懂得,玄易中,额头所在之处就是天庭,而眉宇中间就是命主所在,这里主宰着族者的命运。
“你这算的不准!我自幼孤苦,亲父生母早已身死灯灭,何来的不是一身之祸?”
守碑者听到玄衣老者这话如释重负,这明显是算错了,普通族者若是听到自己有灭顶之灾,命不久矣,哪个愿意相信?
“可否让老朽通行,小集中有何隐患也说不定。”
玄衣老者没有和守碑者争执,这玄易之理,从来是不争的,既然是未发生的,那就是可能改变的,老者本想一走了之,可这横祸着实太大,他也不忍心这样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