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远处几道强横的气息涌来。竟都是第五境的存在。
蒙面人手上一顿,好奇的看向远方。
“呵,终于来了。“袖中藏剑的五境强者道。
显然他和另一人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援助,对此两家也早有准备。
“咚~“
一声闷响传来,楚尧内一位老者踏空而来。这人不怒自威,身上的气势似乎比方文孝还胜了半筹。
远处五道身影快速掠过,仅仅呼吸间就与老者会面。
五人身子一停心中愕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派出了菁门境的老祖。要说单独对付一位第四境的青年,这个做法足以令人不齿。
“诸位,请回吧。“老者面容同样被遮蔽,似是和蔼道。
五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地上蒙面人看清局势,那赶来的五人是想救人人。他再次提刀,挥刀之前还不忘抬头看去一眼,很有挑衅的意味。
长刀挥过,将一片雪花斩断。空中五人不忍直视将头别了过去。
几人等了半响,突然察觉到一阵风从身前飘过,他们这才回过头来。而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毕生难忘。
地上蒙面人长刀就停留在司空泯然脖颈处,似乎在进一分就能割破他的咽喉。
而稍远处两位五境强者行为怪异,他们四肢极为僵硬的抽动,脑袋像是转轮一般下巴微微朝上,双眸只剩下眼白。
至于原本在身前的六境老者此时躺在地上,肩头两团冥火跳动,身上竟然没有了生机。
“这,这怎么回事。“五人骇然,这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在瞬间做到这种地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
司空泯然依旧惨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多了些许灿烂。他艰难起身,跛着一只脚望向天空,喉咙中的淤血终于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但司空泯然很清楚。那个人在自己陷入生死危机时,一定会出手。而自己,从一开始不过就是寻死罢了。
“感谢各位前辈协助,天雷就要落下,请速回。“司空泯然用尽力气艰难道。
听到这话五人看了眼地上诡异的情形齐齐点头,下一刻众人折返。
所有人走后,司空泯然拖着残缺的躯体走到六境老者身前。这人其实并没有死,类似于植物人一般还有意识,却没了身体的主导权。
司空泯然拖着老者一条腿拉到一个方位,而后又将两位五境强者与蒙面人纷纷放置在不同方位。
当一切布置完,司空泯然瘫坐在地,像是自语般低声道。“又麻烦你一次了,此事过后你回阴山吧。我……可能不值得你再护送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但周遭雪花似乎大了些,一时间司空泯然被大雪白了头。
空中乌云更是厚重,汇聚许久的雷霆终于落下。随着第一道雷霆的落下,整个大地都开始轻颤。就连百里之外的飞鱼城都能感受到。
数十里外,五位藏神境心神俱颤。他们立于空中,远处的场景自然看的一清二楚。那里似是禁区,又像是末日降临。每一道雷霆都有天威夹杂,即便相隔几十里,几人都觉得心惊。
雷霆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当最后一道落下,一柄散发雷电气息的宝剑归鞘。
司空泯然搞不清雷影剑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也没心情弄明白。
现场土层似乎被翻了一遍,埋在地上的七人身体焦黑,一些皮肉翻出,还有熟肉的味道。
蒙面人似乎并未受到雷击,他身体无碍,只是动作一直保持在提刀劈砍。而剩下的两位五境与六境被劈的肢解,血水混杂着似是焦炭的东西流淌。
“娘,孩儿给你报仇了。村中叔伯们,泯然给你们报仇了。“司空泯然说罢调息一会,再次强撑起来。
夜已深,乌云消散,明月当空,雪花挥洒大地却盖不住罪恶的蔓延。
一个个坟头立在楚尧内,往生咒起,魂魄往生。司空泯然独坐坟头,身上可怖的伤口让他眼皮沉重,但强大的意志让他时刻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