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苦笑着摇摇头：“不认识，只是有些好奇而已。”</p>
陆衍打完招呼后先离开了饭桌，他思绪很乱，腿脚不听使唤地又走回了职工住所。那扇门仍旧紧闭着，他选了处稍微干净的花台坐下，抬眼望着那扇掉漆的门，久久不动。</p>
寒风愈见大了起来，枯老的树枝吱吱作响，他就那么坐着，身体的温度渐渐流失。</p>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扇门终于又动了动，陆衍眼神微凛，立即拍拍身上的尘土局促地站起来，蓦然又想到她根本看不见自己，心又深深地沉下去。</p>
怕惊扰到她，陆衍不敢靠她太近，她走进教室上课，他就站在教室外遥遥地望她。</p>
盲文班二十多个孩子，那些孩子很听话，整堂课上，没有调皮捣蛋的。她的声音没有变，听起来仍旧轻声细语的，像渍渍溪流，煞是悦耳。</p>
她瘦了很多，在他的记忆里她本就很消瘦，如今更是孱弱，看起来弱不禁风。</p>
陆衍站在走廊上出神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时间心思复杂晦涩。</p>
她连着上了四堂课。放学后有一个稍大的孩子在教室门口接她，他们低声谈论了些什么，距离隔得太远，陆衍听不到，只隐约看出那大孩子在冲她撒娇，然后那孩子掺着她的手臂将她送回宿舍。</p>
那孩子出来后门又关上了，紧接着有两个孩子提了几个鸡蛋和水饺推门进去，这次陆衍的运气很好，因为他们没有关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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