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之王
单雄信刚一安全,立即回转。
王玄应中槊落马,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得清楚,却不知道是生死活,心中是焦急无比。
如果王玄应死了,他就算逃回洛阳,估计王世充也不会放过他。
虽然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哪有亲儿子加嫡长子的王玄应亲,所以,他必须去救对方。
此时,李道玄的五百翼骑兵已突进飞虎军阵中数十米。
这短短的距离间,便足有二、三百名精锐的飞虎军被翼骑兵强悍的墙式冲锋所击杀。
而翼骑兵的损失却是寥寥,不超过十数。
这便是先进战法的巨大加成。
但问题也随之产生,翼骑兵的训练毕竟短暂,未接敌时,尚能勉强保持住严整的阵形。
但这一突入敌阵,面对的敌情千差万别,再想如墙而进难度就大了。
没有千百次的长期训练和临战积累,神仙也做不到。
于是,虽然战果辉煌,但这数十步冲击下来,翼骑兵的巨墙不知不觉的便已经散乱开来。
不过,大伙也早有所料。
既然组不成巨墙,那小墙也成啊。
就近的翼骑兵纷纷自发汇集,或五、七人,或十数人,依然尽力的如墙而进、向前猛突。
虽然这样一来,翼骑兵的冲锋威力大减,但迟滞飞虎军还是可以的。
李道玄见状,一边大呼,让翼骑兵向前猛冲,自己却掉转马头,和十数名亲兵回身。
前面都只是小杂鱼,他要去捉王玄应这条大鱼。
“殿下何在”
单雄信匹马奔驰,焦急的打量着死横枕籍的战场,寻找着王玄应的身影。
“孤在这里。”
死尸堆中,忽然有人痛呼,随即,一个头发披散,身穿金甲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只见王玄应,腰部鲜血迸流,嘴角血迹淋漓,脸色青白,显然伤得不轻。
这位伪郑太子倒是命大。
扎中其腰际的一槊,虽然凶狠,但并不致命,明光甲强悍的防御性能还是可以信赖的。
而且,翼骑兵毕竟数量少,转瞬就碾压过去。
所以,这位太子爷虽然狠狠的吃了几只马蹄,头盔也被踩落了,但好歹小命是保住了。
单雄信大喜,他还真怕这位太子爷挂了。
又见王玄应情况不容乐观,他不敢怠慢,赶紧就近寻了匹无主的空马,迅速牵了过去。
“殿下,快上马!”
王玄应赶紧上马,但伤得太重,竟是连爬了两次,都上不得马。
单雄信无奈,只得出手提了一把,这位可怜的伪郑太子才终于将将爬上了马背。
此时,部分幸运冲破了翼骑兵拦截的飞虎军看见两位大佬,纷纷围了过来,有数十骑。
“殿下,大将军,咱们怎么办”众人一脸恐惧和惶急。
翼骑兵虽然初出茅庐,也捡了一个痛打落水狗的便宜,却还是杀得飞虎军胆颤心惊。
只觉得唐军实在太厉害了,怎么随便来支军队,就强悍如斯!
“走,别恋战,快回洛阳。”
单雄信知道,被李道玄这么一阻,恐怕大部分的飞虎军都逃不了了,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那就不能恋战,赶紧逃吧。
否则,连他和王玄应都会搭进去。
然而,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王玄应休走,留要命来。”就在这时,李道玄拍马而来,这位小郡王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毕竟,力擒敌国太子,这样辉煌的荣誉实在太让人垂涎了。
王玄应唬得魂飞魄散。
“尔等保护太子殿下先走,某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