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家无亲,那里本就是所炼狱,是这天下间最残酷的战场。【】</p>
皇权,教育诱摄出人心底最原始的**,嗜爱灭仁泯情,只有厮杀掠夺,浴血奋战,踩着尸山骨海去倾覆。</p>
什么温和敦善平易近人,只是未及蜕变的保护色。</p>
元宸心间黯然,为了这个血海挣挣的孩子黯然。</p>
只是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她自己也不过是个穷途错路的过客。</p>
三千软丈红尘不过一唱戏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p>
夜色里,元宸窝在屋檐上仰望着漫天星斗,今天倒难得的好兴儿。</p>
傅通匆匆走来老远就看见屋顶的她,脚下顿了顿,面上却是没什么变化,慢下脚步,到近前,还算恭敬却无丝毫谦逊之意的在屋前垂首,“世子您找我?”</p>
元宸一动不动恍若未闻,倒是廊下阴影里冒出个阿五来,他双手捧上个檀木匣子递给傅通。</p>
傅通接过打开,空气中隐隐有墨香混在檀木香中浮动而出,他定睛一看,是块郎溪的古墨且是出自名家,小心的捧出一闻二探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他才出声回道,"这块郎溪墨没什么问题,虽算不得顶好的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这块约在二三百两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