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哀和二十七十月甲子日,镇西大将军胡杨杰谋反,朝廷委派龙骧将军周永安出兵剿灭,不了虎贲将军柳义、车骑将军路涛等一众人等皆在外谋反。
哀和二十八年三月乙丑日,龙骧将军周永安参与叛乱,兵锋直捣京城。四月丁卯日,各路叛军兵临城下,哀和帝携兵符、玉玺于北和门归降。
五月甲子日,周永安开国登基,国号为曌,年号顺德。
曌朝史载:曌帝十子,早年起义,遭前朝之兵攻,六子时年九岁,于寒蝉岭西遗失。
八年后
“不能让他去!”
“他必须要去!”男人喊着,把一旁的小子推出门外,“离殿试的日子快了,他必须去。”
他是曌帝的六子,化名周石玉。
他终将回到那个朝廷。
他叫周玉明。
八年前
寒蝉岭
“周将军,别跑了。”
周永安手持腰刀,靠在一棵松树上。
他紧紧抱着年仅九岁的周玉明,手中的刀已经砍到崩刃,战铠早已被血泡透了。
父子二人满身血污,周玉明手中持一把短刀,两人死死盯着面前的凶神恶煞的军士。
周永安道:“念在相识一场,同朝为官数载,可否放我父子?”
那领头的军士弃了刀,道:“周将军,我给你和你儿子半个时辰,你俩可以走一个。”
周永安放下周玉明,看看身上满是血的周玉明,道:“孩子,你走吧。”
周玉明泣道:“岂有父为子死之理?我已不忠,父亲如今这是要险我于不忠不孝之地!还是父亲快走。”
周永安弃刀于地,道:“我儿,我要是弃你于此,为父又于何地呢?”
周玉明道:“无论如何,该当儿子留下。纵使儿子逃出一段,怕也是跑不出这寒蝉岭。”周永安摇摇头,道:“这寒蝉岭,怕不是你我父子的葬身之地啊。”
那刚才说话的军士道:“此处往西不远有一处村庄,唤作刘家庄,你二人任谁逃到那里,都能活命。”
周永安大喜,对周玉明道:“我儿,你往那村庄里去,找一户姓何的人家,我曾给你与他家女儿订过亲,你去那儿,能活命。”
周玉明道:“那父亲您……”
周永安摆摆手,道:“我自有脱身之法,你记住,一路上,你要躲着那几个哥哥。若他日为父平定了天下,你又自觉能够顶住几个兄弟,殿试便是你我父子相见之途径。”
周玉明点点头,周永安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快走吧!”
周玉明回身朝西边的树林跑去,周永安看着他的背影,流出了两行热泪……
现如今,他又要回到那个水深火热的朝堂了。
周石玉在村子里过了八年,八年来,他早已不知是要做回周玉明,还是要继续当这个周石玉。
他揉揉眉心,还是准备要去殿试。
毕竟,再怎么样也要见父亲一面。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马嘶,紧接着就是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
周石玉摸摸头上带的头巾,一匹枣红马冲了过来。
一人滚鞍下马。他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上笼着一领大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
口中道:“末将徐勇信,领圣谕,接刘家庄何家女婿进京殿试。”
周石玉摆摆袖子,跪地叩首道:“草民领旨!”
他知道,父亲等不及了。
半月后
京都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朝阳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城中景色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都显露着悠然自得。
周石玉承着一匹红骝马,身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手揽缰绳,一夹马肚,那马快跑几步跟上前面的徐勇信。
徐勇信回头道:“还跟着我干嘛?明天殿试,你小子自己再温习功课吧,纵使考上个探花也是好的。”
周石玉点头称是,道:“多写徐将军关照了。”徐勇信笑道:“算你小子还会说几句人话,既然如此,我先回宫复命了。”
周石玉拱手道:“徐将军慢行。”
徐勇信摆摆手,驱马直朝皇宫奔去。
周石玉下了马,看看周围的小贩,牵着马朝一家客栈走去。
次日
大殿外
一个穿红的太监急布走出来,拖着长长的尾音道:“皇上有旨,宣各位贡士进殿。”
周石玉穿着一身青袍,他看看周围的十来个个贡士,大多都是一身布衣。
他抬头看看天空,蓝色的天,白色的云,被压的极低,仿佛再高一点就能摸到云彩了。
那个太监又叫了,“那个穿绿衣的!赶紧的呀!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哦哦。”周石玉应了一声,跟着队伍走进大殿。
大殿的内柱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他的父亲。阶上站着四位大哥,阶下两侧列着文武百官。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众人一齐跪倒,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