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诚摇头叹气道:“这种手下不好带啊!”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惨叫。
龙羽诚扭头就看到孙一海一命呜呼的躺倒在了地上。
张德彪那刀杵着地,气喘吁吁的说:“龙捕头,这个得算三个人头,太难杀了。”
李茂才坐在地上,把刀收起,也跟着说:“是啊!我俩也算是拼死才杀了他,三个人头不算多。”
龙羽诚一琢磨:“杀个孙一海算三个人头,那我杀丁胜昆怎么也得算五个人头吧。”
意见不用商量就能统一,龙羽诚笑眯眯的点头就说:“大家都干的是玩命的活,拿点安家费不为过,这个要求我准了。”
听得龙羽诚一口应允,张德彪大喜过望,收刀回鞘,几步走近,低声细语的问:“龙捕头,你的也合计合计?”
未等龙羽诚说话,李茂才站起来就说:“还用得着合计,高扬虎加上丁胜昆,怎么也得算十个人头。”
龙羽诚立刻变得一脸财迷相,冲他俩不停的点头眨眼。
这就算是不谋而合了,张德彪和李茂才两人立刻拱手相贺:“大家发财。”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衙门的人总算陆陆续续的回来齐。
“报告!土匪一个都没跑掉,全被我们杀了!”
急性子的皮小虎说谎都不带眨眼的,龙羽诚明明就见到好几个土匪跑得溜快,就他们这些人的腿脚,哪能追得上。
可是自己也捞了好处,总不能伤了手下满腔热血的心,于是,龙羽诚便假装的问:“此话属实吗?”
“腾”的一下,刘金贵跳出来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属实,我们都可作证。”
众人也皆点头称:“绝对没有谎报!”。
唯有伍友德是刚弃暗投明的,生怕撒谎会被龙羽诚撵走,摸着头就喃喃自语:“不对呀!我就看见――”
未等伍友德说完,刘金贵就抬脚踢了他一下屁股,挤眉弄眼的说:“看见个屁!你杀了三个,就一直惦记着能拿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哦――我明白了。
伍友德理解和反应很快,立刻就说:“我就记挂着三两银子了,剩下的一个没捞着。”
众人哈哈哈大笑,其中就有人抛出一句:“慢慢学,以后有的是机会。”
此情此景,张德彪和李茂才也是摇头暗道:“哎――!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龙羽诚本就没打算追究,只是为了树立点威严,他一扫众人,大声训斥:“还愣着干什么?收拾好家伙,马上出发!”
众人被这一声训斥吓了一跳,跟着又欢呼雀跃起来,叮叮当当一个个都迅速的去拔竹枪擦拭干净。
队伍很快排队整齐,都不用龙羽诚下命令,直接朝山下急行军。
这时,伍友德五花大绑的押着黄瓜蜡到了龙羽诚跟前。
黄瓜蜡以为自己要被砍了,哇哇哭着就跪地磕头求饶。
“起来!”
龙羽诚严肃的命令一声。
黄瓜蜡更害怕,只顾着磕头求饶,根本不敢站起来。
伍友德是走过一遭的人,知道龙羽诚的意思,遂伸手抓住黄瓜蜡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接着喊道:“哭个鸟啊!老实点!龙捕头有话跟你说。”
黄瓜蜡眼泪还是哗哗的流,人却颤颤巍巍的说道:“官老爷,只要饶了小人的命,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黄瓜蜡经过和伍友德刚才的一次打交道,也是猜出了龙羽诚接下来要说的事,所以,他也直接央求。
这样一来,龙羽诚就省事多了,只简短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把信交给伍友德。
之所以要两人一起去,龙羽诚就是不放心黄瓜蜡这个人,来个保险的人看着,那就稳当点,……。
天风山。
山势陡峭,山顶尖细直冲云霄。
山上树木稀少,怪石间,荆棘和杂草丛生。
天风寨。
房屋建筑依着峭壁而建,左边几间,右边几间,一直往上,约有四十多间房子。
寨墙高筑,立在险要之处,算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座山没有什么树木做掩护,人还没到半山腰就被发现了,大队人马该怎么上去?”
刘金贵是探出半个脑袋向上看,才有所见解的发问,所以,他没招来隔壁某个人的“毒手”。
刘金贵的见解没有引来几个人的重视,倒是招来一声嗤笑。
就听皮小虎喳喳的说:“着什么急呀!没有树怕什么!不是还有石头吗?石头边不是还有老高的草吗?草旁边不是还有荆棘吗?”
刘金贵听得这一大串就来气,反怼一句:“我说的是怎么上去,没说怎么埋伏,你瞎嚷嚷什么?”
皮小虎不服气,白着眼反驳:“这种事用得着你去操心?咱龙捕头自有妙计。”
龙羽诚懒得听这两个人在这叽叽歪歪,带着四人猫着腰就向山上走去。
看见五个人上山的姿势,刘金贵嘿嘿一笑,说道:“看见没?我刚才就想到是这样上山的。”
皮小虎鼻子里哼哼两声,说道:“马后炮!”
刘金贵呸的一下,回敬一句:“我要是马后炮,你就是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