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北,看着女孩坚定,审视的双眼,单手不停晃动着手中的扳手。
身形紧张的站在原地,踌躇不安,心里则反复思考回忆,自己曾经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或者哪里得罪别人了。
一旁的女孩则上下打量着顾北,而后,起身向前走来。
这一小小的举动,吓得顾北轻微的后退了半步。同时脑海中思考自己应该怎么逃跑。双眼不断扫视着周围,判断最佳的逃跑路线。
但那女孩似乎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主动上前攻击他,反倒是围着顾北转了起来。
顾北耳边不断响起鼻头吸气的声音,“这女孩在闻我的味道?!我。。我洗澡了啊!”
顾北此时紧绷着身子,心中暗道,“早知道就不听那些老顽童乱传,来这边找零工了,家里揭不开锅就揭不开锅嘛!”
可此时,最紧张的却不是顾北,而是他体内的仓樊。
仓樊极力控制着自己果冻般的身体,不敢让自己有丝毫晃动,安静的保持着静止。同时克制着自身,不要散发出一些奇怪的味道。
女孩绕着顾北缓缓踱步,绕了一圈后,神色之中略微失去了一些兴致,一脸遗憾的坐回了工作台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本笔记,不停的反复翻动,最终停了下来。
而后,目光全身贯注的注视在笔记之上,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半晌过后,那女孩又扭头看了过来,嘴里嘟囔着,“这个发色好像不是紫色,认错了?”
那女孩反复将顾北与笔记比对,随即长叹一声,仰靠在靠背上,双手环抱着头,对着顾北说道,“以后你找零工,直接来我这里吧,我叫卿忧,算是刚刚的补偿。”
随即继续摆楞着手中的金属圆球,用一根根细长的金属长签,穿透外部镂空的图案固定着圆球,使其内部无数个细小的分层不会被轻易转动,而后,拿起一柄极长的小镊子,透过镂空的图案空隙,在里面捅咕着什么。
一旁的顾北随口应了一句,“嗯,好的,谢谢你。”随即慌张的走出了铁皮房。
待顾北走后,那麻花辫的女孩顿了顿手中的镊子,心中暗想,“就算不是那东西,也有关联,先把他绑在这打工,以后万一钓到它了呢!我卿忧真是个大天才!”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算盘打的非常高超,女孩的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颇有一副老阴比的风范。
可外面的顾北却不这么想,他现在的心中反反复复萦绕着两句话,“我好像没做过坏事?这女孩太吓人了,我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仓樊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不对,是果冻,而后心中则默默念道,“现在鼻子都那么好使吗?还是我真的很臭!不要随便来个人就能闻到啊!!不过,我现在这么弱,应该问题不大!这女孩不就没发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