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担心死了。”杨紫衣在赵闻芳耳边呢喃。
“为什么这么想,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赵闻芳抱着丽人,尽管此时的杨紫衣与他自己年龄都未成年,但两人的身体和心灵却都已早熟,短暂离别后的重逢,让两人感觉像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一般。
“那个黑少看起来很凶啊,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被他坑了怎么办?”
赵闻芳莞尔一笑,牵起杨紫衣的手,一荡一漾地向家里走。
“你男人只是看上去稚嫩,并不是真得嫩。”他亮了亮拳头,开始适应两个人腻在一起时的甜言蜜语。
杨紫衣依偎在爱人身旁。虽然两人尚未结婚,家里人更是百般叮嘱记得避嫌,但情从心头起,又岂是凡俗肉体所能抵挡,哪怕是熊熊的烈火,她这只飘荡的飞蛾也要扑上去。
赵闻芳走进家门。
“姐,我回来了。”
半身泥土,心不在焉,庭院里的女人愁眉紧蹙,似是在深深地忧愁。
当她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之时,猛然抬起头,看到了赵闻芳的那张深入骨髓的脸,那紧蹙的眉在这一瞬间,好像落雪遇到了正午的太阳,烟消云散。
每一场离别后的重逢,都是人间的喜乐。
赵怡梦将李晟也叫来,一家人索性在院子里蹲坐在马扎上,聊起天来。
悠悠一晌午的时间转瞬即逝,临散场之际,李晟一拍脑袋,朝赵闻芳道了句,“闻芳,我来之前,好像看到山下许庄的你那个师兄,去山上了。”
赵闻芳一愣,忽然想起黑少曾告诫过自己,要小心许熊。
师傅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修为高深,早已超出内劲阶段,恐怕在强筋之上的炼肉期。许熊此时不过堪堪突破了内劲期,正面相较不会是师傅的对手。但若是许熊出其不意地出手,师傅再稍微粗心,就......
越想心越乱,赵闻芳匆匆和姐姐说了一声,拎起他那把唐刀往山上赶。
往山上的路,陡峭难走,他之前都是要攀好久才能上去,不过现在,往常那陡峭的路走起来,竟再也没有了那种崎岖的感觉。
赵闻芳只觉得腿脚轻快,不由加快自己的频率。他没有对此深入分析,只是急忙赶路。
在父母都走了的这两年来,师傅待他极好,在他心中,师傅如父。
不消半个小时功夫,他登上山顶来到树洞前,喊了两声师傅。
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连往常师姐惯性地袭击也没有出现。
出事了!赵闻芳心里立刻浮现出这三个字来。
他快步走进树洞之中,没有人,树洞内除却桌子上放置着一盒吃了一半的鸭子,一切摆设照旧不见丝毫凌乱。
“看来应该没事。不过,师傅他们不在这能去哪?”赵闻芳缓步走出,把眼望向这山顶四处。
树洞所在,乃是山顶平台的中央之处,四下除却大树阻挡视线,视野算得上开阔。赵闻芳一眼望去,发现在树洞东南方向的林间,隐有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