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门外传来女孩稚嫩又坚定的声音。
“我可以去天斗帝国。”
“雪儿！”
千道流大急，他将千仞雪留在身边的原因就是怕其遭遇危险，若是千仞雪去了天斗帝国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很可能顾不上。
“吱呀~”
实木制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金发的小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千仞雪先是对着千道流微微一笑，示意其不用担心。
“我可以去天斗帝国，但相应的，你的那个弟子也必须离开武魂城。”
千仞雪一边关门一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比比东闻言先是讥讽一笑，接着道：“这你大可放心，无涯早就被我派往星斗帝国执行和你一样的任务。我比比东的弟子自当身先士卒！”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比比东脸上洋溢出自豪的笑容。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千仞雪只觉得比比东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眼，不，不止刺眼，应该是直刺入胸膛，刺入心间。
“那就这么定了，雪儿的事情还请大长老早日执行，免得耽搁了计划的进行。”
见二人没有要再说什么的意思，比比东直接为这件事盖棺定论，然后挥手逐客。
离开教皇殿的千道流二人沉默无言。
“爷爷，你是在怪我吗？”
千仞雪最先开口打破沉默，她清楚知道千道流不想自己远去异国他乡的原因，所以有此一问。
千道流闻言一愣，道：“不，爷爷并没有怪你，你迟早是要离开我的庇护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爷爷只是······”
只是心疼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千道流在心底默默补上了未说完的话语。
我可怜的孩子。
“走吧，既然你决定要去天斗帝国，那也是时候将那个魂骨给你了。”
说着，千道流牵起千仞雪的小手腾空而起，飞向了供奉着天使神的那间大殿。
······
“天使神，呵！”
比比东看着远去的爷孙二人讥讽一笑。
“那就看看是你成为天使之神的速度快，还是我成神的速度快吧。”
比比东回想起无涯所说过的神祇秘辛，魂力等级达到一百级，然后汇集众生信仰凝聚神格，从此高坐神位，与世同岁。
“无涯，能遇到你真是我比比东天大的幸运。”
轻抚着手腕间银制的手链，比比东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她却是不知，自己差点代替千寻疾成为了无涯手中的第一个亡魂。
真是应了各怀鬼胎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