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一个打了麻醉药,昏昏沉沉的家伙陡然睁开了眼睛说话,无论是白大褂医生,还是旁边的两个护士,都吓了一大跳。
啊……
两女尖叫,而那白大褂反倒是个镇定角色,一扬手,开口说道:“镇定剂,最大剂量的……”
旁边那个尖脸护士听到,不由得吃惊地说道:“最大剂量?会死人的。”
白大褂嘿然说道:“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活来!”
旁边的圆脸护士已经开始准备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身子一扭,手脚挣脱了锁铐,从那病床上爬了来。
瞧见我这动作,那白大褂方才警觉,大声叫道:“不好,这个人有古怪,是那些人……”
他将右手上锋利的手术刀朝着我投掷而来,然后手往白大褂里面伸去,显然是想要拿电话或者是对讲机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让他得逞,避开手术刀,接着一个炮锤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
拳头正中鼻子,那人一声不吭地就栽倒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了瓷砖上,而那两个护士则尖叫着朝外面奔跑而去。
我伸手抓到一个,右手在她的脖子上面猛然一掐,人便昏倒在了地上去。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我的心中猛然一惊,正要发作,却见另外一个女护士陡然飞起,然后重重砸落在了手术床上面,而那门也随之关了起来。
人呢?
我目光瞟了一眼,这才发现进来的这人并不算高,乍一见好像没有人一样。
屈胖三。
在这看守严格的监狱里,能够瞧见这小子,当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儿,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咋来了?
屈胖三揉了揉手,说我靠,居然是假奶……
我一脸郁闷,我说咱们再次重逢,能不能说点儿开心的话题啊?
屈胖三将乾坤袋还给了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幼小心灵被欺骗,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情么?
我翻着白眼,说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怎么进来的?
屈胖三蹲身子来,从那医生的手腕上解了一块手表来,戴在了自己儿的手腕上,然后说道:“手术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得赶在这段时间内,干点儿有意义的事情,要不然咱们就都得困在这里了。”
我瞧见他穿着一身病号衣,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居然是伪装成需要换肾的病人混进来的。
我不知道屈胖三是走了什么路子,不过一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说嗯,我们接来该怎么办呢?
屈胖三说刚才我在外面看了,二楼的人不多,这一片区域看守不严,而且这帮人好像不太喜欢电子产品,除了几个主要干道之外,基本上都没有监控器,这是个好消息。
我转着手上的手术刀,说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敢弄太多监控器,要是万一泄露了呢?
屈胖三说你小子没吃什么生活吧?
我说没呢,就给软绵绵地踹了几脚,不妨事的。
屈胖三说既然没事儿,那就走吧,我刚才瞧见一个地方防守挺严密的,只有人进,不见人出……
我说莫不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
屈胖三说谁知道,不过我觉得吧,越是那种地方,布置得越是严密,法阵什么的,多多益善,若是如此,反而变得明显许多了。
他走过来,在手术台上面的盒子里摸了两把剪刀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然后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这通道里一片昏暗,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跟着屈胖三小心往外走,刚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旁边的房门被打开,有人抱着一个金属盒子从里面往外走了出来。
那人出来得突然,正好与我相对,感觉不对,张口就要大叫,我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中的手术刀猛然一挥。
这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口中的嘶吼化作了飙射的鲜血,嘶嘶而出。
那人朝前倾倒,我把他扶住,而屈胖三则直接冲进了里面的房间里去。
我将人也扶进了房间里,瞧见屈胖三出手如风,房间里另外的两个人都倒落在了地上,一样的布置,而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具**的男尸,腹部被切开,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内脏来。
我只是瞟了一眼,只能够瞧见那肚子里少了一些内脏,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确认。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取了内脏之后,连缝合都懒得做。
而被取出脏器的犯人,此刻虽然还有丝毫呼吸,但基本上与死无异。
这场面看得人心底里拔凉,我想着倘若不是自己有些本事,说不定也给人切成这副模样了呢。
我正打量着这手术台上面的囚犯,这时门口却有人过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