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情酒吧并不大。”
清雪这个名字,她只在仪情酒吧用。男人这样叫她,应该是在酒吧见过,只是她有些怀疑,这么出色的男人,她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过?
男人挑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子下轻轻嗅着:“我喜欢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观察人,不被人观察。”
沐印雪拉回自己的头发,偏着头看他:“那你想我怎么感谢?”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更近的贴住她,手臂环住她的纤腰,唇凑到她耳边,呼吸温热,声音暧昧:“清雪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沐印雪任他抱着,只是侧过脸,恶意的指着自己的右脸:“即使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白暂的脸颊上,妖异的花朵,像是烙在皮肉里的诡异印记。
男人的唇,轻轻吻在花朵上,像羽毛轻扫过肌肤,温柔的,轻柔的:“清雪现在这个样子,依然是我眼中最美的女人。”
甜言蜜语听过很多,这句话却让沐印雪的指尖轻轻颤动一下。她抬头,对着男人笑的更媚:“我不习惯从别人床上抢男人。”
男人随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一下自己的房门,发现半敞的门边有道纤细的影子,他拍拍额头,这才想起被自己丢在房间的女人:“等我三十秒。”
半分钟后,男人果然出来了,关门时候有枕头砸在他背上,伴随暴行的是一声怒吼:“徐以风,你去死!”
徐以风?
沐印雪觉得记忆中有什么东西浮出来,跟这个名字有关,可是当她仔细去想,却发现这感觉就像海鸟掠过海面,除了浅浅的涟漪波动,什么都没留下。
她回过神,发现男人正蹲在她脚边,从怀中拿出一双拖鞋,孩子气的冲她炫耀。
沐印雪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在被人追杀的时候,都不忘拿拖鞋这样的东西出来,居然还很得意。
正笑着,就见男人抓住她的脚,轻轻把拖鞋套在她脚上,冰凉的脚心贴到棉质的鞋底,瞬间就是一阵温暖。
沐印雪怔住,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流动,一点一点溢到心底。
很多年了,她习惯由着性子胡闹,习惯家人间互不干涉的包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贴心的温柔,仿佛很久以前丢失掉的感觉,在这一刻有将要复苏的迹象。
像是为了忽略什么,在男人站直身子之后,沐印雪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与他热烈的亲吻。
她的生命允许放纵,却已经不允许出现感情。
等两人拥吻着进了沐印雪的房间,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对着那扇关紧的门,笑的讽刺而冰冷。
最危险的存在,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视的某个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