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不再理她，转身就走，一边拿出电话拨打电话。</p>
“看来他明白了。”</p>
乌苏拉调笑的看着依旧还有些迷湖的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要不要进来？我不介意的。”</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脸恶寒，赶紧转身去追查克，然后就听到查克打电话的内容，惊呆了。</p>
“乔尹，立刻做艾滋检测！”</p>
查克对着电话那头的乔尹说道。</p>
“什么？”</p>
电话那头，乔尹听的一愣，然后苦笑道：“查克，你别开玩笑了，我拍的那是公益广告，不代表我就真有艾滋！”</p>
“我没和你开玩笑！”</p>
查克面无表情道：“乌苏拉得了艾滋！”</p>
电话那头，突然就安静了。</p>
然后瑞秋惊呼的声音响起：“乔尹，你怎么了？”</p>
电话被瑞秋接起：“查克，我是瑞秋，你和乔尹说什么了？他直接晕过去了！”</p>
“乌苏拉得了艾滋，不确定什么时候得的，你用力给乔尹几个大比兜，甩醒他，然后让他立刻去做艾滋检测！”</p>
查克提醒道。</p>
“omG!”</p>
瑞秋惊恐的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p>
“这并不奇怪。”</p>
查克耿直道：“乌苏拉是拍小电影的，美国式小电影从来都是真刀真枪，从来不要安全措施，还喜欢玩那些暴露风险极高的style，得艾滋是早晚的事情，乔尹这种风流浪子，号称半城浪子，还对拍小电影的‘影星’非常热爱，这次没有被传染上，到现在还没有传染上，堪称幸运女神卷顾，不死的小强！”</p>
美剧世界中，这种风流浪子，都是一个德性，一听说小电影影星，那就恨不得和对方谈一场旷世之恋。</p>
老友记中，乔尹不喜欢良家的菲比，却对和菲比一模一样，性格更加恶劣，还是拍小电影的乌苏拉情有独钟，被甩后，还郁闷悲伤了许久。</p>
寻妈记中，巴尼·斯丁森也有一个托意舞娘的女朋友，还是那种有感情的正式女友，在谈这个女友前，也是嘴里叫嚣着，谁敢和小电影影星·托意舞娘这类女友分手的，他就和对方友尽！</p>
仿佛小电影影星·托意舞娘这类女人，是什么圣女一样。</p>
生活大爆炸中，猥琐的霍华德，也不止一次有过类似的活动，还被好基友在结婚前的单身夜当众曝光，传到网上，一度终结了婚礼。</p>
这些扭曲的价值观，如今终于触碰到喜剧的底色，露出本该有的悲剧内核了。</p>
“我，我不敢打他，我怕……”</p>
瑞秋颤声道。</p>
至于怕什么？</p>
很显然了！</p>
“你别用手，用你的包包扇他几耳光将他扇醒！尽快让他去做检查！”</p>
查克说着就挂断了电话。</p>
现在只希望乔尹真的是喜剧气运主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连和乌苏拉也是安全措施做的足足的。</p>
否则真的传染上了，那么乔尹肯定死定了。</p>
根本不会拖到病发。</p>
因为佩吉的妈妈琳达之前可是和他谈过恋爱的，要是因此传染给了琳达，以佩吉的性格，乔尹多半会自杀了。</p>
“shit！”</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等着查克挂断电话，这才惊呼出声：“乌苏拉得了艾滋？那她还去那什么麦哲伦酒吧搞连续一个月的一夜挑战？”</p>
查克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p>
“法克！”</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惊觉：“她是破罐子破摔，想要传染给更多人，怪不得有人要杀她！别说他们了，就是我现在想想都想一枪崩了她！不行，我叫人去把她抓起来，不能再让她这样祸害其他人了。”</p>
“抓了一个她，纽约还有千千万万个她！”</p>
查克面无表情，也没有阻止。</p>
他想的是麦哲伦酒吧这个名字，没有意外，应该就是寻妈记中，主角团们经常磨时间的酒吧。</p>
楼上就是主角团的公寓。</p>
风流浪子巴尼·斯丁森，曾经在这里，进行过很多次类似的挑战活动。</p>
不得不说，如果把乌苏拉介绍给巴尼·斯丁森，绝对是绝配。</p>
只是不知道巴尼·斯丁森如果知道了乌苏拉现在这种情况，还会不会视乌苏拉为真爱圣女了。</p>
查克开车载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去麦哲伦酒吧的时候，电话响了，莫妮卡压低嗓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查克，我接到瑞秋电话，她怎么说，说乌苏拉，乔尹……是不是真的？”</p>
“是真的！”</p>
查克没有隐瞒。</p>
“这，这……”</p>
莫妮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p>
“先别告诉佩吉。”</p>
查克提醒。</p>
“我知道。”</p>
莫妮卡声音更小了。</p>
虽然她对佩吉的了解不如查克那样深，但日常相处形成的潜意识却让她知道佩吉年龄虽小却完全不能以少女来简单衡量。</p>
当初乔尹和琳达谈恋爱时，佩吉可就是威胁过乔尹的。</p>
现在想想，她头皮都发麻。</p>
麦哲伦酒吧。</p>
此刻还没有到开业的时候，酒吧里只有酒保和服务员在准备着，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直接亮警徽。</p>
“认识乌苏拉吗？”</p>
查克问道。</p>
“当然认识。”</p>
酒保点头：“她怎么了？”</p>
“她在这里搞三十日挑战，事后有人来找你问她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的吗？”</p>
查克看着他。</p>
“当然有。”</p>
酒保对着查克面无表情的注视，旁边还有一个冷若冰霜的女警探，根本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乌苏拉那么漂亮，又是‘名人’，风流一晚上，事后想要回味的有很多，但是我也没有乌苏拉的地址和联系电话。”</p>
“你还记得谁脸色不太好吗？”</p>
查克追问道。</p>
“脸色不太好？”</p>
酒保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不太记得了，如果是熟客，我还记得，但是酒吧每晚也不可能全是熟客，而且乌苏拉在这里搞三十日挑战，消息传开，吸引了不少慕名过来的新客人，所以……”</p>
从麦哲伦酒吧出来，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担心道：“现在该怎么办？”</p>
“先回去。”</p>
查克平静道：“我已经联系了FbI，让他们调取最近一个月被检测出艾滋的名单和个人信息，等佩拉尔塔和钱德勒将犯罪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取来，我快速过一遍，找出可疑人员，和这份名单交叉一下，应该就能锁定枪手。”</p>
“现在最重要的其实已经不是抓住枪手了，是不是？”</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突然一叹：“这个乌苏拉太可恨了，明知道自己得了病，还故意传播给他人，我们要让检察官起诉她危险传播疾病，将她送进监狱。”</p>
查克没有说话。</p>
他已经说了，抓了一个苏乌拉，还有千千万万个乌苏拉，而且想定她的罪，非常麻烦。</p>
想要安全，还是得靠洁身自好。</p>
而真正让查克对此漠视的原因，是乌苏拉和菲比的关系，以及菲比的美剧主流圣母性格。</p>
就算乌苏拉害得菲比中枪险死，就算乌苏拉明知自己得了艾滋，还故意传播，但菲比作为姐妹，肯定会选择原谅的。</p>
菲比自己不在乎，查克当然不会介入。</p>
他只负责查出枪击菲比的枪手，现在打算以尽可能慢的方式，一如之前爱德华·奥斯特医生桉件中寻找疯了的战神一样。</p>
这也是他之前无视乌苏拉的真正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