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庄的周玉,躺在自己的厢房,回想着自己在镇上的奇妙经历:“软骨散这种东西,以正常的途径在市面根本上买不到。今天真是巧了,能碰到杂货店店主不定期的地下交易。”
周玉躺在床上,望向五斗橱,里面放着一个黑布包袱,是一套夜行衣和一瓶软骨散。心中想事:“这回不怕了。降虎有很大的把握。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老虎的消息。”
或许是喝酒的缘故,周玉满脑子思绪纷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下床打开橱柜,把包袱拿出来翻看。拿着小瓷瓶坐到桌子边,把瓶子平放在桌上。双手交叠在一起,下巴压住双手臂,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瓶子。瓶身洁白,瓶口被一个红布包着的小木塞牢牢密封。
周玉盯着小瓶,渐渐地眼困目乏,眼皮一点点地垂下。终于沉沉地睡去。
他又一次做了美梦,因为有麻药,他萃毒在剑身上,见到饿虎,率先就提剑上前,凭借锋锐利刃,轻而易举就划伤老虎,老虎被麻翻轰然倒地。
......
次日清晨,山庄在一片忙碌声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周玉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窗外飞来一只小鸟,站在彻夜未关的窗台上,跳跃几下,灵活地转动脑袋,侧眼切换不同的角度朝房间内观察。
年轻人的睡眠一向很好,只要困了,在什么地方都能安稳的睡着。
没有人来打扰,周玉嗯了一声,自己就睡醒,窗外已是晨光熹微,他伸了个懒腰。右脸颊还有枕在手臂上的红印,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摆在桌上的小瓷瓶,驱散余留的睡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收拾好自己的状态,他赶往尚武堂。
在尚武堂他看到了朱武师正头顶一个木水桶,两手与肩平行伸直,左右各提着半桶水。扎着马步,整个人呈现“大”字。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周玉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只是眨眼回应。
找到到处闲逛聊天,就是没练武功的二师兄,和他一起开始每日的早课。
很快就临近中午,大师兄过来通知周玉,说午饭后,去一趟正厅,师傅有事找。
草草地吃过饭,周玉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正厅,他猜应该是庄主派的人找到了老虎线索。
正厅,庄主和王教头正在饮茶闲聊,耳朵听到有人从外面快速跑来的动静,两人默契地停下交谈。
“周玉给师傅请安,拜见游庄主。”周玉先行敬礼,王教头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振之啊,我观你今日气色容光焕发,不复昨日心事重重。可是心事得解?”
周玉老实说道:“庄主日前说要考验我的实战,我习武不久,自知武艺平平。故然心忧不已。昨日特地到镇上多方打听,企图寻找一个能提高降虎成功率的办法。本来整个白天都一无所获,我都要放弃了,没想到夜里返回的时候,柳暗花明。”
他想了想,觉得师傅和庄主应该知道地下交易的事,于是说道:“我在镇上的一家杂货铺参加了一场交易。店主给我推荐,说下毒可以提高搏斗胜率。我就卖下了一瓶叫软骨散的药。”
庄主和王教头脸色毫无变化,一看就是知道杂货店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