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之后，姜芜在心中盘算着自己与其对敌，有几成的把握能够获胜。
最终姜芜不得不承认，以自己当下的境界和实力，从对方的手中逃生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但是想要将其击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一线机会。
此人已经达到了半步圣人的境界，而且隐约之间已经掌控了法则之中的道，只需给此人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是有望成为圣人的。
这里的半步圣人自然不是当初宋睦借助天道国运强行将自身的修为提升上去的半吊子半步圣人。
而是实打实的修行上来的。
姜芜收敛的一些心神，尽可能的不让自身的力量溃散。
虽然有虚神面具在能够彻底的遮掩自身的气息。
但出于谨慎考虑，姜芜还是尽可能的不暴露一分一毫。
“父亲，可否给方棋一个改错的机会。”
“根据儿子得到的资料，他此番失败一切皆是情有可原，毕竟连北玄剑尊那样的存在都已经出现了，哪怕是半步圣人的存在也无法在其手中获得足够的好处。”
“何况继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害他未来的根基，我们九煞殿还是需要他的。”
姜芜为其开口求情。
“你这是要替他求情。”
听到了姜芜的言语之后，秦政的眼神之中瞬间就浮现出了一抹怒容。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蔓延天地，朝着姜芜压迫而来。
“父亲，孩儿斗胆询问，若此番前往天水王朝的是您，您是否能够有一定的把握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何况任务已经注定失败了，这种情况之下，何必再折损方棋的修行根本呢？”
姜芜以秦羽的口气质问其父亲秦政。
在九煞殿之中，只要是有胆量，一切言语都可以明说。
但要考虑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说这些言语的代价。
他们父亲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因此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羽儿，你就没有想过父亲如此做的用意？”
听到了姜芜的质问，秦政不仅仅没有任何生气，反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虽然此刻自己的儿子言语十分的大不敬，但他的所思所想却是在九煞殿主的位置上去思考这件事情，这就足够了。
“孩儿自然明白，父亲是希望孩儿能够成为那个圣人继承的存在。”
“的确，从当下的情况来看，孩儿注定是不如方棋的，以他的天赋和心性，是完全有机会自己成为圣人的，孩儿继承圣人的位置才是最明智的。”
“但孩儿并不如此认为，虽然自身天赋孩儿不如那方棋，但越是如此，就越需要让此人继承圣人之位。”
“一旦他继承了圣人之位，以信仰之力成为圣人，此生的道路就注定被限制了，而孩儿却还有无限的可能。”
“我可不想一辈子被他压在身后，独自成为圣人，孩儿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原因，秦政愣了愣。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有如此的抱负和力量。
最关键的是，如此心思和深远的想法，自己之前竟然没有任何察觉到。
这还是自己那个看起来混吃等死的儿子吗？
秦政的心中感慨的同时还浮现出了一抹疑惑。
今日自己这个儿子一反常态。
“是一直隐藏，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秦政心念一动，灵魂之力直接涌向了姜芜的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