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运气好,哈哈。”靡先生恨恨地说,忽然又狂笑起来,放声道:“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庇护,你也真算不上什么东西。偏偏两个互相是死对头的都要保你,你说你怎么会命这么好?”
光正摇了摇头。面前着长发凌乱、眼神狂乱的狰狞地笑着的人,和他印象中的靡先生,已经判若两人。即使那时的靡先生,也显得别有用心;至少表面上风度翩翩。
“你走。”靡先生的声音低沉下来,颓废地坐了回去,“好好去做一个幸运儿吧,不要在我这里出现了。”
“您既然下了逐客令,现在我当然可以走;但以后不见——这我可不能保证。”
说着,光正便离开了。
很快,一位男子便出现在了颓废的靡先生面前,露齿笑着。靡先生抬眼看看他,又垂下了眼皮。
“靡匪思啊靡匪思。”晨星嘲笑着说,“早就说了,女人是祸水,爱情是毒药;你偏偏不听——”
“别说我风凉话了。”靡先生只是低声,都不辩解。
“你看,女人会让你的秘密暴露,让你的心思缭乱。”晨星继续说着。“否定来否定去,自己却留了根侥幸的情丝——于是自己也被否定进去了吧!”
靡匪思尝试着说:“要不是你,我也还有办法;说起来,你不也讨厌那个老头吗?”
“嘁。”晨星丝毫不顾,“有时,关键的特性,比强弱更重要。一柄钥匙,对上了锁,比千钧之力更有用。你这一点强弱之分,在那老头面前又有何分别?”
说完,也是兀自离去,独留靡匪思一人枯坐。
而光正,则已经抵达千仞雪身边。
“你没事吧。”千仞雪关心地说,“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没事;不过你怎么知道?”光正问道。
千仞雪道:“刚才不知怎么,我一阵心悸,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震荡。”
“什么时候?”
推算一番,光正验证了他的猜想。看来是刚才自己武魂真身破裂时的异动,牵引了可人的心弦。
他于是把情况叙说了一番,千仞雪道:“这么说来,他也是邪魂师阵营的人了。但只要他不显山露水,唐三定然会先来找我们麻烦。”
“那么,我们也只好先应战么?”光正有些忧虑,“若是两败俱伤……”
千仞雪道:“做了过河卒子,只好拼命向前啊。”
“这自然对。”光正点头,“可是,做棋手的棋子,总也不是滋味。”
“棋手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的。”千仞雪却是想得很开,“当然,棋局的层次也各有不同。在这一局里是棋手的,在更高的一局或许只是棋子。”
光正道:“这么说来,我们倒是应该先把和唐三的这一局下完?”
“是的。”千仞雪说。“至于那些人,他们的实力更高出一个档次,却不愿直接出手;恐怕是有着规则级力量的限制,让他们不能施展。所以,在和他们对决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关键倒不如说,我们有没有能力抓住这规则给予的机遇,在应对唐三的挑战中,成长为和那些角色对弈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