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长安
接下来的三天,在长安城,李俶和丁振法对慕容白及神花会展开了大搜捕。
朝堂和江湖的联手行动,几乎把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
每个江湖门派,偏僻院落,犄角旮旯,丁振法麾下的门徒及附庸都探查的仔仔细细。
李心安对此叹为观止,很久之前,在那个他总是缠着长安城大大小小的武林前辈的时候,他和丁振法有过数面之缘。
那个时候,李心安就已经隐隐约约觉察出这位归真境大宗师的不简单,但这次丁振法的出手,则是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丁家雄厚的力量和底蕴。
长安城大大小小八百余门派,在丁振法的振臂一呼下,响应者七百余。除了少数的慕容山庄死敌和掌门死于慕容白剑下的门派之外,剩下一些观望着风吹草动的,则是也没逃过丁老爷子的雷霆手段。
三天来,已经有七个门派在长安城永远的除名。丁振法作为长安城仅剩的一个江湖大宗师,丁家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后来,叶青岚和李心安说起此事,叶青岚总是一脸不屑。
“那些人就是欺负慕容白孤身在长安,才想着对付他。丁家快要大开杀戒了,不就是因为老爷子在吗?也没见他们吱个声冒个泡!要是丁振法老爷子不在,你看他们这么说?啧——就是犯贱!”
李心安置之一笑,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丁家依旧是风风火火,大有找不到慕容白就不罢休的意味。
李心安也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人制止,到时候会出大麻烦,也为此去过一次丁府,但被人挡在了门外。
丁振法还像之前那样,闭门不待客。似乎丁家的行动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如此轰轰烈烈的行动,自然瞒不过别人。
京兆府那边的案子飞一般的上涨,都是控告那些江湖门派借着找人为非作歹的,可都被永王李璘给压下了。
永王李璘是忠实的太子党,给李俶擦屁股,他自身的地位也岌岌可危。本来朝中有很多人对他暂领京兆府尹就很不满,这三天来,已经有很多人上表弹劾李璘。
三天以来,长安城里的搜捕几乎快要被掀到了明面上,但依旧没有神花会和慕容白的踪迹。
神花会的那条密道,已经被大火烧塌,要想复原,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三天之后,李俶终于是找来了李心安,把东宫右卫率的令牌交给了他。
“不能再在长安城里这么找下去了,会出大麻烦的。”
“我给你一百人,你带他们着他们和天众的三十人,加上你的血衣堂,出城找吧。”
“还有,告诉那个丁振法,让他也住手。”
李心安接过令牌,恭声称是。
李俶皱起眉头,不悦的道:“叶青岚也是胡闹!这么大的事,居然找丁振法帮忙,他许诺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晓明利害得失,未来丁家出世,慕容山庄会帮一把,丁老前辈就答应了我。”
“天策府那边,正愁找不到人开刀,丁振法这么一闹,长安城里的不少门派可都被天策府下了通碟,掌门都被抓进了牢狱。”
李俶叹息道:“刑部大牢都快满了!”
“据属下所知,此次被针对的门派,多数都是在长安城内为非作歹,风评不好的。我想丁老前辈故意把事情闹这么大,其中一个意思,恐怕也是想借天策府的力量,为民除害吧。”
“他若是真的有这个意思,倒是大圣人了。”
李俶说道:“我们应该想想办法,让那
些江湖人也出城,为我们所用。”
李心安道:“丁老前辈应该也预料到了神花会和慕容白不在城内,丁家的人和血衣堂,从一开始,就是在城外搜寻。”
“假若神花会真的是契丹间谍,那么他们出城,一定会北上。”
李俶挥挥手,道:“那就往北去,这件事要解决的越快越好。年关将至,圣人寿宴也在不久之后,长安城里,不要再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
“属下遵命!”
李心安抱拳躬身,行礼告辞。
出了皇孙府,他在第一时间去了一个地方。
慕容白居住的驿站。
慕容策就在这里养伤,慕容山庄的人也都聚集在这里。
这些天,驿站里已经没有普通百姓了,全都是江湖人士。
李心安刚一踏进驿站大门,迎面就撞上一个少年。他欠身让过,转头再看时,只见少年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了踪迹。
驿站里,慕容策坐在二楼栏杆上,破口大骂:
“小子,有本事踢馆,别逃啊!一天来一次,一天跑一次!明天你要还敢来骂人,老子非得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那个少年是谁?”李心安仰头,皱眉问道。
慕容策这才发觉李心安来了,忙不迭跳下楼梯,“李堂主,您来啦。”
李心安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不愧是慕容山庄的人,腹部的那道剑伤足够要克一般人的命了,寻常武林人士,也要卧床静养半月。慕容策居然一天就好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可不是血衣堂的疗伤药高明,是慕容山庄自身的功法精妙。
慕容策看向门外,咬牙道:“一个野孩子,三天之前,突然出现在这里,张嘴就骂慕容山庄。我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就和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