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抽了抽嘴角:“我还没说完!”
“从他们的谈话中泄露了燕羽门、大功寺和落凤堂的真实身份,的确就是安庆绪的人。不过,仅仅只有范彪、焦宕、焦宕的弟弟焦横还有玄同效忠安庆绪,其他的弟子是不知情的。”
“焦夫人应该是给范彪送信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了这个内幕,她现在和玄同密谋,要暗中除掉范彪。下手的时机,本来是定在安庆绪刺王杀驾的那一晚,但安庆绪却临时取消了这个计划。”
李心安道:“他们就只说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慕容白点点头:“玄同、焦宕和和范彪,前些天都见过一个人。”
“谁?”
“吴乡。”
“他?”
“吴乡询问他们,可否提供住处。安庆绪应该是因为在我们面前泄露了身份,被杨国忠赶了出来。寄住在安庆宗那里,估计只是权宜之计。”
李心安愁眉紧锁:“殿下已经派人去了荣义郡主府,借着慰问的由头暗中排查。安庆宗身边,早就没有了安庆绪的踪迹。”
“他现在会在哪儿?”
慕容白道:“玄同和尚与焦夫人幽会的时候,我听到他提起过一个人名,语气颇为不屑。想来,应该也是安庆绪的人,与玄同关系不好。”
“什么名字?我也许会认识。”李心安激动的道。
“华志平。”
李心安眨了眨眼,直起身子,左右看着柳家兄妹。
“二位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
“不认识。”
“你们三个都不知道?”慕容白神色惊讶,“既然是安庆绪的人,想来在长安城也有些名气才对,你们既然知道范彪焦宕,华志平不该不认识啊。”
李心安无奈苦笑:“还真不认识,会不会是某个隐姓的高手?”
“也有可能。”
柳无晏双臂枕在脑后,懒散的道:“要不回去找找血衣堂的记录,这个华志平,总归是有点身份的,也许那张纸片上就有这个名字呢?”
“也罢!我回去翻翻那些陈年旧案。”李心安无奈道。
……
次日,天色未亮,李心安便兴奋的挨个敲响了慕容白几人的房门。
“我找到华志平了!”
犹自还没有睡醒的几人看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李心安,一时间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你一晚上没睡?”
“眯了一会儿,这个华志平可真难找。”
李心安道:“他是昭文馆的一个长老,当初在丁府门前,昭文馆馆主周鹤阳带头起哄,我就记下了这个门派。后来没事的时候,就随手调来了他们的一些资料,这个华志平,在昭文馆的地位还不低。”
“目前,周鹤阳南下江南,去了麒麟书院,参加文会。昭文馆的日常事务,都由华志平等几位长老负责。”
慕容白道:“也就是说,安庆绪四人,目前就在昭文馆?”
“不能确定,但华志平很有可能知道安庆绪的下落。”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昭文馆!”萧玄感道。
李心安摇头否决:“稍安勿躁,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我已经让邱海易容混进昭文馆了,等他们摸清楚里面的情况,我们在行动也不迟。”
“如此最好。”
院门突然被推开,张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
“堂主,出大事了!”
李心安问道:“怎么了?可是落凤堂有异动?”
张权摇头道:“不是落凤堂……是有人死了。”
“谁的死能让你慌张成这样?”李心安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奇怪。
张权咬牙说道:“丁家老爷子,丁振法!”
“你说什么?”
慕容白、柳无焉、柳无晏皆是一脸震惊。
李心安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叶青岚先是震惊,随后再是惋惜:“可惜了,我与老爷子见过一面,聊的还不错。”
“丁老前辈是如何去世的?”慕容白忍住心中的激荡,问道。
张权摇头:“我不清楚,丁府放出话来,是因病去世。但有小道消息,丁老前辈是与一个神秘男人会面之后死亡的。”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夜丑时。”
李心安几人正在感叹之际,院门却再一次的被推开。
来人是一个女子,身段婀娜,但形如枯槁,脸上带着悲痛欲绝的表情。
叶青岚愣了愣,张口而出:“顾妈妈?”
女人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
李心安心里闪过一丝不妙,急忙上前搀扶起顾惜怜,问道:
“顾妈妈,您这是怎么了?”
顾惜怜先是呜咽,随后号啕大哭:
“司敬廷……司敬廷……”
“您慢慢说,司前辈怎么了?”
“司敬廷……他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