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娇咬牙回答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杀西北三狼!”
“大师兄死了,就只有我们能给他报雷灿的仇。”
李心安安抚道:“徐姑娘,稍安勿躁。西北三狼的目的是刺杀徐宗主,他们肯定是会乖乖上山的。现在下山,只怕是会打草惊蛇。别忘了,西北三狼的背后,还有更深的组织,放长线钓大鱼啊。”
“李公子,你不是天山宗上的人,你体会不到我们的心情。”徐百娇低头说道,“我怎么忍心,让师兄大仇未报就先下葬!”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李心安沉声说道,“我所敬重的师长,我曾经的挚友,都一一离我而去,甚至我决心追随一生的男人,也逐渐与我渐行渐远。我很悲痛,可那又怎样?一个人的痛苦与大局的利益比起来,一文不值。”
“徐姑娘,回去吧,为了你,也是为了天山宗。”
徐百娇怔怔的看着他,旋即泪水再度涌出眼眶。她捂着嘴巴,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我去陪陪她。”宋舒平说道,“几位,就请先回去吧。放心,天山宗不会做出对不起客人的事的。”
“悉听尊便。”
……
山下,因为没有宋舒平和天山宗弟子在场,比武大选迟迟未能举行。
人们自然是群情激愤,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可能在这里拖延时间。
演武台旁边的酒楼上,石连云、冯长山和何虬再一次失望了。
“该死,都三个时辰了,李心安他们怎么还不露面!”石连云骂道,“故意跟我兜圈子是不是?下一次,小爷要是看见你,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小爷非把你给剁了!”
“别着急,稍安勿躁。”冯长山沉声说道,“不仅仅是李心安,天山宗的人也没出现,我怀疑,可能是天山宗上发生什么变故了。”
“能什么变故,徐寒鹰练功走火入魔死了?”石连云说道。
“不乏这个可能。”何虬说道,“要是这样的话,也省了我们的麻烦。”
演武台周围,早已等的烦躁的江湖人士开始嚷嚷着要上天山宗,找徐寒鹰讨要一个说法。这次比武中原武林派来的代表,蓬莱阁的几位高手无奈,只能着急忙慌的上台,安抚众人的情绪。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山宗的弟子终于是出现了。却不是宋舒平,而是徐寒鹰的师弟,钱博光。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钱博光歉然说道,“让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今日比武暂且取消,等明日再照常进行吧。诸位请放心,今日诸位所有的开销,一律由天山宗负责。”
说完,也不等众人同意,钱博光便急匆匆的下台,要重新赶会天山宗。
“哎,钱兄,请稍等!”
蓬莱阁此次的领头长老贾世豪叫住了他,把钱博光拉到了一边。
“贾兄,刚才多亏蓬莱阁稳住局面,钱博光再在此多谢了。”钱博光深深的作了一揖,贾世豪却侧身闪过,没有受这一礼。
“钱兄,我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贾世豪沉声说道,“你告诉我,天山宗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钱博光面露苦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恕我不能告知。”
“钱兄,你我三十年的交情,这也不肯告诉我吗?”
钱博光无奈的说道:“莫说是三十年,哪怕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不是天山宗的人,我也不能告诉你。”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已经不用挑明了,贾世豪已经差不多猜出了大概。
“钱兄,多事之秋,保重吧。”
钱博光像他拱了拱手,两个老友就此分别。
“贾师叔,这天山宗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贾世豪注视着钱博光离去的方向,沉声说道:
“死人了。”
“谁死了?”蓬莱阁弟子依旧不明白。
“大人物。”贾世豪说道,“天山宗里的大人物。”
……
酒楼上,石连云三人在高处目睹了这一切。
“山雨欲来风满楼,说起来,蓬莱阁的人千里迢迢来到天山宗,不可能只是让他们在一旁傻傻的旁观吧。”
石连云啃着一个水果,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得想点办法,把这淌水搞混,把蓬莱阁也拉下水。”
“别胡闹了。”冯长山照常提出反驳,“参与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你把蓬莱阁的人再牵扯进来,要是坏了大事,你能负责吗?”
“我们不先动手,你觉得蓬莱阁就会一直隔岸观火吗?”石连云冷笑道,“他们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袖手旁观,迟早都会牵扯进来。我们先下手,还能掌控主动权。”
“眼下不是讨论蓬莱阁的时候。”何虬打断了二人的争吵,“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山上酒精发生了什么事。”
“我出去看看那人有没有传消息回来。”冯长山推门走出了房间。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冯长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脸大汗,脸色铁青。
“出什么事了?”何虬赶忙询问。
“那人疯了!”冯长山咬牙说道,“他杀了雷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