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一阶巅峰妖兽没有那么容易屈服,就在长枪大刀就要得逞之际,雪斑豹竟是侧身翻转,刀口枪尖紧紧划掉了几缕白毛。
「果然难缠!」
雪斑豹躲过危机后凶性大起,爬起身朝着孟起就冲了过去,龇牙咧嘴,速度陡增,几乎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孟起挥动长枪砸向雪斑豹,却被其一把拍开!
眼看雪斑豹的利齿就要咬到孟起脖子,文长的须弥棍却在此时飞来,准而又准插在了雪斑豹口中。
「呼!」孟起趁机赶忙后撤,额头上已是汗水连连,刚才他甚至已经闻到了雪斑豹口中的恶臭,真真实实感觉到了死亡危机!
「你生也无欢,而你死可使众人欢,往生吧!」文长和尚这一句骚话给自己找到了足够杀生的理由,手中须弥棍猛地向下按压,一股暗劲顺着棍子传荡而出,只闻「咔嚓」一声脆响,竟是将雪斑豹下颚压的脱臼。
雪斑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吟,双目充血,恨意滔天,心中暗想,谁说我生也无欢,我欢快着呢,我每天在森林中奔跑,不知道多快活,是你们几个挨千刀的造成了我的不快乐!
「刀来!」雪斑豹耷拉着下巴痛哭之际,弦断却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趁机一刀横空砍入其口,硬生生将其脱臼的下巴砍了下来。
孟起忍着痛用尽吃奶力气补了一枪,雪斑豹最终极为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本来正凶威赫赫的雪斑豹突然就倒下了,而一切的转机就在和尚那一棒,又快又狠又硬,时机把握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服。
「这就死了?」臧霸不敢置信的看着雪斑豹,又看了看其他人,道:「一阶巅峰妖兽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并不是雪斑豹弱,而是你们配合的好,雪斑豹还没施展开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太憋屈。」董杏儿一直看着战局,解释了一句。
「看起来顺利,实则步步凶险,若不是雪斑豹太过自信,一开始就用尽全力,恐怕孟起不死也得重伤。」赵云盯着孟起继续道:「别太莽,一味地往前冲只会死的快。」
孟起回想起之前那一幕打了个寒颤,的确是危险无比,若不是和尚棒子硬,他的脖子恐怕都被切开了。
总结了一番战斗经验后,几人找了处有水的地方,开始了残忍的剥皮烤肉环节。
一起战斗过后,几人对文长和臧霸的芥蒂都少了许多,聊得也更深入了。
孟起好奇问道:「和尚,你的棒子呢?」
「自然在它该在的地方,需要的时候才会出来。」
「切,不说算了,刚才那一棍属实不错,多谢了!」
「阿弥陀佛,不必客气,不过第一次杀生,小僧……」文长正说着,忽然看到赵云和臧霸已经开始对饮了,赶忙道:「云兄,给小僧也来一壶,正好冲一冲心中的愧疚!」
「酒只上头不入心,冲不掉。」
「我自知罪却难悔,随他去。」
这一顿,文长的确喝了很多酒,喝的迷
迷糊糊,喝的语无伦次,他是真的第一次杀生,虽风轻云淡,表面不显,却也佛心难安,需要自度。
「给小僧来块虎腿!」
吃饱喝足之后,赵云看着臧霸问道:「臧霸兄弟可是领悟了拳势?」
臧霸点头道:「领悟了一点点。」
高顺盯着手中剑,弦断把玩着大刀,对势都产生了极大兴趣,在赵云斩杀铁甲暴熊之时,他们就在思索那一枪的奥妙,想从中领悟出一些东西,不过势不是那么好悟的。
「我练枪五六年,每日挥枪上万次,才有了一点点的积累,你们毕竟时间还短,不必着急。」
臧霸感同身受道:「的确如此,即便我天生神力,练拳更是痴迷,但依旧没有完全领悟势。」
沙摩柯倒是对臧霸很感兴趣,毕竟二人看起来都很蛮,不过单从力量来看,臧霸跟火蛮族还是差了点,因为沙摩柯的力量已经至少八百牛!
说话间,臧霸看向赵云,道:「即便在西凉,能在胆境领悟出势的也极少,大多都是在入武门之后,云哥果然厉害。」
「你更厉害,对了据说西凉与沧海不合,连年征战,仇恨极深,你们怎还敢深入沧海境内?」
「自从神汉帝国崩塌,世界一分为三,战乱就没有停过,大家都在抢地盘,抢资源,乱糟糟的,每天都会死很多人。沧海帝君有鸿鹄壮志,想要一统四方,所以不断向周边出兵,几十年间疆域扩展了数倍不止,不过想要吞并西凉却不是那么容易。」说起战争,臧霸显得很平静,继续道:「西凉虽然人丁不旺,甚至可以说地广人稀,但民风骁勇,人人好战,修者占比很高,更有酒神殿和战神宫这两个庞然大物,即便是沧海帝国,也难以撼动,两边打了几十年的仗,谁也奈何不了谁。其实,沧海虽然禁止西凉人进入,西凉却并不禁止沧海的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