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转过头看了一眼苏子安。
她很珍惜这份跨越两个山峰，内外门弟子的特殊友情。
这个愣头青，还把她错认为月小娥，如今又傻乎乎的喊她白师妹。
每次她都觉得好有趣啊。
尤其是打听他是怎么倒霉的，在上万名弟子中‘幸运’的被轰击到，更是觉得他，天生自带一些喜感。
她其实很想跟苏子安说说的，有些东西其实憋在心里久了，其实说出来也是一种释放。
可是，一旦开了口，以后就会又多一个心生隔阂的人。
这样的人，她身边已经有了太多太多。
那些人眼中的同情、忌惮、嘲笑、打趣、讥讽的异样目光，她已经见了太多。
哪怕自己尝试说服自己，慢慢走出，以真面目示人。
终究还是摆脱不了。
而且她知道，这些东西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这么多年，她其实还是在原地踏步而没有走出。
可苏子安不一样，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少年看她的眼神，没有那些因素在里面。
甚至是同情。
就是一种单纯的平等交流。
或许，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外门弟子的身份吧。
“白师妹，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苏子安看着白霖在沉默，赶紧起身打了一个招呼。
在白霖疑惑的目光下，就看到苏子安跑到另一边，左右看了看，开始背对她，伸出双手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短暂发愣过后，白霖顿时明白了，脸不由一红。
赶紧转身。
“此地禁止、禁止……”白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喊出。
算了，只要不是大号就行。
“黑灵浆，这是黑灵浆，好家伙，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当楚渊看到苏子安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小瓶瓶并打开时，再也忍不住喊叫起来。
他当然也有一瓶，在一场拍卖会交易出去，弄了好几万灵晶，填补后买了一个拍卖物。
此刻苏子安则又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往里面倒了两三滴。
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感，像薄荷。
“这也是当年那位游历红尘的前辈赠送的，”苏子安道。
楚渊突然有些怀疑起来：“真的假的？就因为你心善，人家是又给你五行防御阵，又给你黑灵浆？”
“那可不，我这人一眼看去就面善，他多送我点东西怎么了。”苏子安转身向白霖而去。
楚渊却笑了：“平常面善是面善，但你杀起人来，可一点也不留情。”
“师妹，你耳朵咋这么红？”
苏子安一屁股坐在旁边好奇问道。
白霖摇摇头：“没什么？”
她看着李旦手里的小盒子，有点像凡间那种装胭脂水粉的。
“这是？”
苏子安嘿嘿一笑。
“师妹啊，还记得我今早给你说的那黑灵浆的事吗，这里面就是，就是量有点少，”苏子安小心翼翼打开盖子递过去。
白霖看着里面三滴橙黄色的水珠，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之前肯定想了很多办法，也尝试了很多，但这东西真顶用，不信你试试，我给你摸点，你别躲呀。”
苏子安就要给她摸，白霖立马起身后退两步。
“苏……苏师兄，请自重！”白霖脸色都冷了起来。
苏子安看着她似乎又犯了倔样，想着是不是又刺激到了她，只好把小盒子放在地上。
“你别总这么抗拒，试试又少不了什么，咱们上清宗外面毗邻好几个宗门，在一处峡谷里，有一个黑市，是各宗弟子贩卖交易的地方。
这东西就是我有一次出去花费了一……一百枚灵晶买到的，你别看着三滴，老贵了，不过却真的有效。
我放在身上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才拿出来免费送给你的，就当那些饭团的报答了。”
苏子安一本正经的撒谎。
白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