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卑职如果有什么东西,需要像将军请教的,还望将军不吝指点。”
王贲摇晃着脑袋,听他说完,下垂的脑袋,猛地点了一下,道。
“无妨,无妨,这都是小事,一切为了大秦,来干!”
两个坛子在空中微微碰了一下,两人又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陈吉祥被这憨厚的王贲,快要整笑死了。
是谁建议嬴政,派遣他过来当卧底的?
难道这时代,流行憨憨当卧底?
就他这醉酒后的德行,岂不是只要灌醉,啥秘密都能套出来?
咕噜咕噜,又是一坛酒饮罢,王贲手握酒坛口边缘,一把将酒坛砸在桌面上。
陈吉祥趁机喊道。
“好酒量!
痛快!
既然将军是如此痛快的人,今天我嫪某也就不藏着掖着。
有事便与将军直说了。”
听到此话,王贲的酒意好似清明了些,他眯着迷离的双眼,看着陈吉祥,道。
“君侯有话但说无妨。”
陈吉祥正了正身体,一脸认真道。
“不瞒将军,廖某早就知道将军不是为送马而来,也不是为,所谓的研究火器使用方法而来。
将军来的目的,全是大王对在下的不信任,怀疑在下有谋反之一。”
王贲虽已经喝高了,但聊这种事,还是保持着一分清醒。
“君侯这是哪里的话,君侯当年帮助平定成蟜之乱有功,大王对君侯一直是信任有加的......”
陈吉祥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是伸手打算道。
“将军不用安慰嫪某,嫪某其实也是能理解大王态度的。
在大王还没亲政之前,吕不韦一手掌握大权,太后与大王孤儿寡母,受人欺负。
嫪某当时觉得,如此下去,只怕吕不韦权利过大,以后成为大秦祸害,固在太后扶持下,大肆扩展势力,与吕不韦相抗衡。
可等大王行了冠礼,亲政之后,有了跟吕不韦斗争的能力,我便将所有势力,全部交给了大王。
如此忠心,嫪某不求世人能理解,但求问心无愧。
如今,我在雍城组建新军,真的只是单纯为了研究火器的新式战法。
今,大王派将军过来,就是对在下的不放心。
既然如此,为表忠心,这黄彪营的统帅一职,不如就由将军来担任如何?
我把统兵之权交出来,这样大王总该放心了吧!”
王贲努力运转,因酒精而反应迟钝的大脑。
他要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自己?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这是他在试探我。
他花费这么多钱财精力打造的军队,怎么能轻易交到别人手上呢?
想必,即使我真的担任黄彪营的统帅,那也是指挥不动人的傀儡,与其这样,不如拒绝算了。
等等!
不对,好像即使是名义上的统帅,也对我了解这支军队的情况,也有很大的帮助啊!
对,这不能拒绝。
不行,我要试探下,他到底真想,还是假想让我当这个统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