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偌大的星河剑宗,三代真传弟子,找不出一人能压下那位洛逍遥了!”
“唉……”
又是一声幽幽叹息,偌大的竹苑似都染上了女剑尊的愁思。
莫成君来星河剑宗这么多年,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女剑尊,感同身受的是一股子憋屈,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就是讲道演法嘛,宫主,这也不是甚大事。
只要让我登台,就那些外宗的小渣渣们,我必然把他们给唬的一愣一愣的,更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剑宗威风。”
“所以,你是答应了?”
“答应了,小事儿一桩,您就看我的吧!”
莫成君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咣咣响,好似真的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只是,话虽如此说,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宫主,有些疑惑却是压在我心头许久,想要一问?”
“你说?”
“我观剑符宗以往处事都极为低调,其他几宗也和我星河剑宗多有默契,这梧桐法会不说是暗箱操作吧,但也有其行事规矩。
可为何这一次,这诸多宗门就和打了鸡血一样,非得在梧桐法会上争个名头出来?
还有,按照五十年举办一届梧桐法会的规矩,可这一次,足足提前了十三年,又是为何?”
莫成君终究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虽然不怎么关心外界的事儿,但真说起来,他想要安安稳稳的研究,那就得有个稳定的外部环境。
这要是没事儿就是一场大战,有事儿就来一次斗法厮杀,他还要不要安心研究了啊?
所以,他其实不怎么关心外界,但他真的挺关心天下形势的。
女剑尊听了这问题也是微微愣了下,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是你自己所关心的,还是听人说的?”
“都有吧!”
莫成君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自己关心,也听巴陵儿唠叨过一些吧。
我们确实只是筑基,攀不到那般高度,但真要说一点都察觉不出不妥,倒也不至于。
只是,具体情况确实不明所以。
当然,我也就这么一问,若是宫主不便答疑,却也无妨。”
女剑尊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取了一盏茶水,微微品了一口,才道:“巴陵儿是如何猜测的?”
莫成君:“他言,这事儿,估计是人皇之位斗争的延续,但我真没看出其中名堂,甚至觉得他的猜测是无稽之谈。”
女剑尊又道:“何意?”
“主要是没好处啊!”
莫成君理所当然的解释:“宫主,到了我星河剑宗这般地步,已是天下八大仙门大宗之一了,‘永镇云州’的招牌足够响亮。
老实讲,已经是进无可进的地步了,他人皇更替,与我等何干?
我更不信换了一位人皇,就敢动我星河剑宗了?”
这话说得语气平平淡淡,却又有一股子骄傲,也是莫成君对于星河剑宗的认可。
只是,女剑尊下一句话,却是让他愣住了:“其实,巴陵儿的猜测有其道理,但并不全面。
而你的想法,虽有着落点,却也不全对。”
莫成君听得云里雾里:“这又是怎么说?”
“人皇更替,确实可以影响到宗门传承的,哪怕是我星河剑宗!”
女剑尊的声音越发悠远绵长:“天下八大仙门,分别是我云州的星河剑宗,扬州的仙都派,宁州的太上道宗,禹州的万法宗,凉州的万佛寺,海州的青玉宗,越州的太乙丹宗,以及锦州的器宗。
可你是否知道,凉州曾经的仙门大教其实是大雷音寺,而海州青玉宗也是羽化宗的下属别院。”
直到这时,女剑尊才看着莫成君,幽幽道:“也就是说,大玄王朝存世不过五百余年,就有两座天下最高的‘山峰’,换了主人。
且每一次,都发生在人皇更替之时。”
莫成君难以置信:“这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
女剑尊轻声道:“不过也有种说法,说人皇更替,必引起人间气运反噬,大劫之下,必有天地反复。”
顿了顿,她又道:“你当那些宗门为何如此积极奔走?那剑符宗又为何要独占鳌头?”
“为何?”
“我星河剑宗自是想稳妥些好,也不愿太过急切,可他们,却看到了机缘。”
这一刻,莫成君似乎是听明白了,又似乎没完全听明白,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这天下,这九州,似真要动荡不安了。
一股子紧迫感,扑面而来。
莫成君那原本就不多的安全感,越发的稀少了。
直到此时,女剑尊才道:“所以呢,我才要让你登台,斗法一项,我剑宗已然失利。
但那终究不过是个人而已,不入仙人,终究做不到镇压宗门。
而你,创法大师,拿出的一丁点成果都可以福泽延绵,不知多少岁月。”
莫成君终于明白了女剑尊的想法,他愣愣道:“那这一次,我登台讲道,主要讲什么啊?
总得有个主题吧?”
女剑尊终于淡淡一笑,道:“这事儿我和掌教师兄仔细商量过了,就讲四十大限吧!
千古难题,一朝破解,也足以震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