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灵不灵,远距离入梦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总得在实践中才有结果。
只是,就这‘天庭’之名,在这修仙界都挂了号了,更不可能在这星河剑宗内寻人实验。
所以,最好是寻一些真正的凡人才好。
说不得,又得偷偷出去一趟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得去云间城见一个人。
……
云间城。
薛家府邸。
“莫兄,好久不见!”
“薛兄,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啊!”
再见薛攀,莫成君颇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那人站在那里笑的灿烂,似是很陌生,但又和记忆中的薛攀缓缓重合。
再看对方两鬓,已是多了几缕白发,这才惊觉,他们相识已经快二十个年头了。
岁月如梭,光阴荏冉,当真在不经意间就从手中流过。
而见了莫成君,薛攀更是高兴,当即吩咐下人出去准备好酒好菜,这老友重逢,自当不醉不归。
这一夜,莫成君也确实没有离开,两人把酒言欢,说了很多话。
莫成君挑自己能讲的事情都讲了,不能讲的,自然没法提,而薛攀也说了他的遭遇。
在莫成君刚刚闭关时还好,虽然他挪了不少家族资产,但真没人敢说废话。
只是,当莫成君闭关越久,突破金丹的希望似乎越加渺茫时,那些族老们的声音就冒出来了。
最后还有他三叔,为了自家的嫡子,顺水推舟,将他调离了云间城。
应该说这其中种种,莫成君已经清楚,但从薛攀嘴里说出,站在他的角度,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而在最后,莫成君问了和薛攀三叔同样的一个问题:“所以呢,你恨你三叔吗?”
薛攀似是愣了一下,又洒脱一笑:“不应该说恨吧,其实我也挺理解他的。
而且,说来我三叔也确实没亏待过我,我爹死的早,后来的路,都是我大伯和三叔帮着安排的。
否则,真要是入了军中,就这几年边境的战况,我估摸着尸体早就凉了。
若问我那三伯,他为什么会要如此安排?
那是因为,他已经有两个儿子死在战场上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也。”
如此说着,薛攀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眼神也略显迷离。
他看着莫成君,笑着道:“我就曾听人过一句话,这与人相交,最重要的是论迹不论心,若论心这世上哪有完人?
真说起来,当年我让薛岭认你做这干爹,也不过是借你修仙者的名头,震慑四方城那些贪婪的地头蛇罢了。
这私心,何其之重也。
可若只因这私心,就否定我等这二十年来相交的友谊?
又何其谬也!”
这一番话,说的莫成君都有些发愣。
他头一次发现,或许他,薛攀和巴陵儿三人中,反而是薛攀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待人接物多了,才是看的最通透的。
“对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薛攀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储物袋,丢了过来:“这是我三叔给的,算是他的赔礼,你收着吧。”
莫成君接过,就准备再递回去:“咱们之间,说什么赔礼,太过了啊!”
薛攀反问:“你真不要?”
“呵呵,不是我和你吹,就星河剑宗的密库该有多少好东西,我都不怎么在意。
你三叔,又能拿出什么……”
薛攀‘嘿嘿’一笑,直接打断:“休眠期的灵泉之眼,二十枚!”
莫成君的手转个圈儿,又给收了回去,咧嘴道:“你三叔给的这宝贝,我还真稀罕。嗯嗯,有空帮我给你三叔说一声,赔礼相当合我意。
咦?”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莫成君奇怪的看了薛攀一眼。
薛攀似是知道他的疑惑,苦笑着道:“我收购灵泉之眼的事儿,终究是通过薛家商队。
这零零散散的,其他人或许不在意,但怎么可能逃得过我三叔的法眼。”
“好吧,这倒也是!”
这话说的,真没毛病。
只是,看着已经两鬓发白的薛攀,他指了指,道:“薛兄,你老了啊?”
薛攀有些无语,看着莫成君还是那般白嫩的脸,道:“你倒是半点没变。
或许哪天等我死了的时候,你和巴陵儿想要找我喝酒,就得到我坟头去了。”
“死不死的再说。”
莫成君摆摆手:“我就想问,还想不想再年轻一次?”
薛攀的眼神亮了:“我可以吗?”
“若是没把握,我自然不会和你废话。”
说着,莫成君一挥手,一道隔音结界笼罩屋舍。
然后他才道:“我这里有一门功法,名唤《八九玄功》,最是适合武夫,可洗髓换血,拔高人体极限,得擎天撼地之力。
你可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