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方卿若有高官做,
除非是砻糠好搓渡船绳,
侬方卿若有高官做,
扫帚柄上出冬笋,
侬方卿若有高官做,
六月黄河水成冰,
侬方卿若有高官做,
黄狗出角变啊麒麟,
侬方卿若有高官做,
除非是月落东山日西升,
朝中文武死干净,
皇帝缺少保驾臣,
东贴皇榜西下诏,
一心要觅你宝贝方阿卿!
李瑞没有太听懂唱词,只能看着屏幕上的字体,唉,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纵使前辈有恩情,此辈也是陌路人。他歪头一看,江志正在用手打着拍子,摇头晃脑,看来这个珍珠塔还真是挺长的,还没唱完。
母亲你无非怕儿受贫困,要退穷亲另配婚。一片苦心儿全知,女儿深感娘亲恩。
不过是顺从母命逆父意,又恐这违条越礼不该应。
母亲啊,你莫嘲方家家道贫,女儿有珍珠宝塔可作聘。
台上表演完毕,台下纷纷鼓掌叫好,李瑞待演员退场后,也离开了座位,示意江志一起出去。
“怎么样?这个故事值多少钱?”江志递给李瑞一支烟。“珍珠塔这出戏出自清代越剧“珍珠塔”,真的是个好故事,特别感人,也很讽刺社会,我知道你不太听得懂,对照唱词多听几次就觉得特别好。”
“小心眼,你的故事我还没有听完,虽然你退钱走了,但是你违约在先,需要赔偿,昨天我只是说这个故事不太吸引人,有点俗套,你就毁约,没关系,我继续听,钱照付,故事好不好是我的事。”李瑞靠在河边的围栏上看着江志,“对了,今天你怎么有空闲来听戏?”
“我的不是故事,故事有杜撰的,有艺术加工的,有夸大的,我这个是真实的。至于为什么来听戏,等我讲完我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江志有些恼火。
“好好好,我不和你掰扯,自己都说了,我的故事,不还是故事吗?今天早上听了清代的珍珠塔,不妨再听听现代版的,我请你喝茶。”李瑞嘟囔了一句。“钱待会给你,你尽快啊,我还要赶回去。”
还是昨天那个茶馆,还是江志的故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