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年是个奇怪的王爷,随处权势的中心,却脱不开天真烂漫,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说他纯。
十里则是一个奇怪的公主,呃,被废的公主,她的奇怪来自她的狂傲以及仿若睥睨天下的眼,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如她一般将尊贵与傲慢表现的如此理所当然,当然,她身边武功高强的朝歌以及佛法高深的青灯和尚,甚至是那匹似是通人性的狼也是奇怪的。
而木深衣也是奇怪的,和十里让人一眼就看穿的那种格格不入于世的奇怪不同,木深衣的奇怪在于他的不言与沉默。他似乎是入世的,似乎又游离于世俗之外,又似乎他在等待着什么。他并不了解木深衣,自始至终也没能明白这个漂亮的有些过分,且医术高明的男子怎么会愿意跟着他来到了兵营,并且一住五年。
“木先生!”薛意童习惯了木深衣的沉默,知道自己不叫他,他是决然不会开口的。
木深衣似乎这才发现已是尽在眼前的薛意童,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低头拨弄起他采来的草药了。
大约有些本是的人,都会留下一些奇怪的习惯。薛意童并不在意木深衣的无礼,只是并行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地问道,“对了,上几日送来的人,怎么样了?”
“就是那个中毒并且剑伤不轻的人。”薛意童惟恐木深衣病人太多而有所遗忘,忙是补充描述了一番。
木深衣拨弄着篮子里的草药一会儿,确定没有遗漏,这才看了一眼薛意童。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奇怪的人,只是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他的故事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是妥帖的,于是久而久之,倒让人觉着他是一个沉默的奇怪的人了。好在这里,奇怪的人并不少。
“剑伤无大碍了,不过毒未解。”这是一味奇怪的毒,容易控制,却不容易根除,率性的解毒,虽可以救人一命,却会留下致命的后遗症,就比如——失忆或者是痴呆。
“听说那毒被成为‘无色’”薛意童从木深衣的篮子里挑出一小根橘梗含在最终,当苦涩的辛味留满口腔的时候,才慢慢悠悠地报出了毒药的名字。
“无色?”木深衣微微有些疑惑,他是五年前学成医术下山的,在这之前是长居师门,不理俗事,即使是后来下山,也因为某些原因五年来几乎是常年留在沭阳院的,虽说接触的各种各样的人比之在师门时要多上不少,但是那多是普通的百姓抑或是士兵,对于江湖中的事情却是所知甚少,即使是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无色”毒,他也依旧未曾听说。
“对了,你一直在沭阳院不知道,‘无色’虽还不是首屈一指的剧毒,却也是首屈一指的奇毒了,今次我爹他为了这毒,还去请了舒仓先生,你和舒仓先生许久未见了吧?”虽是问句,话里却是肯定。而那舒仓,恰好正是木深衣的师叔。
“舒仓师叔?”木深衣只知自己吊着那男子的命,为薛致远去延请名医争取时间,却不想他们请的正是自己的师叔,“他……”
正说着一名侍女便是远远地跑了过来:“少爷,木先生!”
木深衣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微微隔开了些与侍女的距离。
“什么事?”薛意童对木深衣的举动恍若未见,只是上前对着急匆匆的侍女问道。
“老爷让人传话,舒仓先生到了,请少爷和木先生去那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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