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甩脱(1 / 2)

 十二月十八,正是寒冬腊月的日子,当然,也自这一日起,官衙便会开始休沐,直到正月十五过后,才会再次正常开衙,而这近一月,也是官府里的官差一年到头唯一得假休息的日子。而从十二月二十起,各地便会有许多的大集市,为时三日,供百姓置办年货,而后便是各自回家,扫房,除雪,洁身,以待新年。

不过说来虽是官衙休沐的日子,可也未必每个官差都得了这假期,至少皇命在身护送秀女一行入宫待选的薛意童一行,便是没这个好福气。当然,上头也是有体己银两拨放的,钱虽不多,但是能为皇上办事,即使没钱,恐怕也是有人争破脑袋抢着要的。

时刚过卯,天迹依旧是半明半暗,只是昨夜下了一宿的雪,终究是停歇了,落得屋檐树杈道路房舍皆是白晃晃的一片,倒也不觉着暗沉得吓人了。

拴着车的马匹哼哼地呼着白气,而一旁的官差,却是不得不一边安抚着马匹,一边检查着马车的车轴,雪深路滑,随便摔了一辆马车,也不是他们能担待的起的。

正准备着,驿馆里便有人出来了,皆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容貌秀丽,仪态万千,除却各色的衣服,却都是披着厚厚的皮毛披风,手揣着暖手的碳热炉子,虽是满脸脱不开的倦色,却是不减的动人神色。这些可都是要送进宫伺候皇上的人,除开了这几日,以后就凭他们,恐怕是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了,何况伺候。

“卫姑娘您走好,雪深,地滑。”官差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精,虽说这里的女子,个个身份尊贵,但上下高低还是有所区别的。不说这位卫姑娘和那昔日赫赫名声的卫家有何关联,单就凭钦差薛大人的刻意留心照顾,也会使得他们分外小心几分。

“有劳!”卫淑珍不甚有诚意地启口轻言,连看都未看一眼躬身作为脚蹬的差员,托着随身的丫鬟的手,便是上了轿。她其实是十分看不起这些粗鄙的男子的,但是她却更懂得什么对自己更好。

此后,陆陆续续地又有不少的秀女各自上了相应的马车,直到领命的钦差薛意童都上了马,却也始终未曾见到此番一同随行的神洛公主——十里,于是,底下的官差不禁小声地议论了开来。

“你说……那公主怎么了?”一名差员小声地凑过头,问着同行的同伴,赶路的日子太苦,太无聊,何况周身皆是身份尊贵的贵人,也难怪他说话可以地压了压声音,“别是病了吧。”

“去,去,去,你别乌鸦嘴,什么病不病的,小心掉脑袋。”

“我怎么乌鸦嘴了?”询问的差员不服同行的责备,满是不屑地顶了一句。

“这神洛公主是个能生病地人?”同行者也是满眼不屑。一面安抚着马匹。一面又冷得跺了跺脚。“神洛公主是谁啊。那可是当今皇上最宠地女儿。她若是在这路上病了。出了个什么事。能有我们好果子吃?”

“这……神洛公主怎么就成了皇上最宠地女儿了?我听说……”话说着。还半点不放心。惟恐让车马里地贵人们听见。便是拉扯着同行走远了几分。才说道。“我听说这公主自小就没了娘。而且还被皇上废了玉牒。若非是玄空大师慈悲。善心地养在了霖安地云隐寺里头。恐怕早就没了。还受宠呢!”

“呸呸呸。说你没见识。你还真是没见识了。皇上地心思可是你我能猜得出地?过去被废。现在不是又复了嘛。”

“那也不能说是受宠啊!”

“不受宠?不受宠能给了神洛地封号?你又不是呆子。不会不知道神洛代表地是什么吧。”顿了顿。又小心地说道。“我听说这皇上可是年年都下了圣旨传召公主入京地。那个吴大人看见了没?就是传诏地人。”

“可我没听说神洛公主有出燕云啊?”

“笨,这说明啥还不明白?”

“你是说……你是说这神洛公主抗旨不遵……”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害怕,忙是又拉开了些距离,说道,“那你说……此番公主又为啥遵了圣旨了?”

“为啥?我怎么知道!”同行者也是被他问得一愣,可转念,却又想到了什么,“这公主今年也有十七了吧!我听我家隔壁的那个和姚国做生意的商人说,今年,那个姚国的三皇子可能会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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