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健太昨天晚上又喝多了,一睁眼伴随着恶心的是忽近忽远的房梁。
“源稚女把水拿过来!”
屋内无人应答,远处传来悠悠的上课铃声。
强忍着眩晕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冷水入腹身体打了一个激灵,理智逐渐回归。
前夜发生了打了源稚女后挨了源稚生一拳,估计两人都在外面赌气不回来呢。
看了一眼窗外的皑皑白雪,山本健太靠着墙,不紧不慢地喝着剩下的水。
冻死在外面正好,就不用帮他们交学费了,反正那个男人自从把他们交到我这里就没来过,就算这两个小兔崽子死了也不知道,还能再找点理由拿钱。
随着最后一口水喝完,门外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听起来动力极为强劲;紧跟着熄火跳下车的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该死,这间房子已经够偏僻了,到底谁会在这种鬼天气来访啊。
山本健太很讨厌幻想的时候被人打断,总有种美梦不能成真的感觉。
“是我。”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长风衣,胸前的纽扣上有着十六瓣橘的浮雕,面庞坚毅有点像阿伊努人,瞳孔在雪地的倒映下更显淡然。
山本健太望着他的脸,十几年前就是这张脸庞把还在襁褓里的两兄弟送过来的,该死,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怎么会十几年没来偏偏选他们失踪时候来?
“孩子们在家吗?”风衣男脱帽致意。
“额,这个……”脑子在疯狂运转,语塞的山本健太只发出几个音节。
“他们可能出去野营了。”脱口而出的话直接让山本健太后悔了,屁咧,到底什么人才会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去野营啊,喜马拉雅雪怪吗?
“看起来你没有把他们照顾好。”对方语气里无不遗憾。
“孩子们今天上学吗?”
“应该上,我隐约听到了学校上课铃的声音。”
“好,祝你今天快乐先生。”橘政宗轻轻带上了门。
还好没有找麻烦,毕竟只是把孩子丢到直接这里十几年的男人能有多少责任心。
引擎声渐行渐远,山本健太的心渐渐放下的时候,一缕刺鼻的气味钻进了他的脑袋。可能又是电线老化吧。
山本健太坐在地上打着瞌睡,突然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睁眼,火已经燃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