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谢谢,声音有点虚,有点嘶哑。
我并不需要一个公道。
有时候你找出事件的始作俑者,结果发现ta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单纯一时兴起看你不过的人罢了。
这种公道没有治疗伤痛的本事,反而揭开了一直以来人们心头的猜想:
袁茵是怪物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
难怪一直觉得哪不对劲,这么一想全明白了。
这种点醒式的引导,会让公众一下聚合起来,受害者成了众矢之的,加害者成了阐释真义的佛。
还好,论坛这几天被教师层密切监视着,帖子立马被删,匿名者找不出来,事情不了了之。
又是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自由活动,除了离校哪都可以去。
我从廖老师那拿了手机,一路走到操场,却再也走不动了。
四处无人,天是辽阔的蓝,红塑跑道和绿草皮延伸包围着我,我却找不到一点熟悉。
不仅是这,这校园的每一角落,都不曾属于我。
我在单杠下坐下,背靠冰冷的黄色铁杆,打开手机。
手机qq里安静地躺着一条会话。
何冰冰戳了戳你
唉,这是得知流言,来兴师问罪了吗。
都毁灭吧。
imy:
何冰冰几乎秒回。
何冰冰:你还好吧。
imy:嗯。
imy:你看到了。
何冰冰:嗯。
界面沉默了一会儿。
我没什么想解释的,流言会使我的肺腑之言变得苍白。
更何况,何冰冰只是我的一个网友,偶尔遇见,总是错过,仅此而已。
我打着“互删吧”,还没发过去,何冰冰的消息快我一步。
何冰冰:他们说的你不要去听,好好复习。
何冰冰:我相信你
我把“互删吧”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
眼下一酸,突然有点想哭。
我相信你,正如我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你。
imy: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