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见我诧异的看着帕子里的银子,便满脸堆笑道:“这是我们主子让送来给姑娘的,还说姑娘一定要收下。”
我笑道:“我是看在姐妹的情份上才送的那缎子,如今竟拿几锭银子来,不是太小瞧我了吗?再说,这姐妹的感情岂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杏儿谦卑的笑了笑,与上午说话时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她道:“何尝不是呢?我们姑娘也说了,这姐妹的情谊若是沾了铜臭味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但是她那又没有什么可拿的出的东西送姑娘,姑娘初来乍到的,送锭银子比什么都好使,我们主子也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姑娘别多想才是呢。”
我叹了口气:“难得媚儿姐姐想的如此周到。”
那杏儿站在那眼晴溜溜的转了转,却突然把目光定在了我的床上,然后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走过去笑道:“哎哟,姑娘的绣枕可真漂亮,姑娘是从哪买来的?”
我看杏儿站在我床边手拿着绣枕不停的赞叹,心里却犯了嘀咕,总觉得杏儿这姑娘今天有些怪怪的,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难道是我太敏感了……还是……
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笑道:“这个是管事的月嫂置办的,我来时就有,如果你喜欢我这倒还有两套新的,不曾用过,如果不嫌弃就当送你了。我看着杏儿突然笑地有此不太自然。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只脚似乎猛的大幅度的动了一下:“姑娘说笑了,我要是要了姑娘地东西。回去我们主子不得打死我呀。”她说着转过身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出来时媚儿姑娘就安排了,让我送了银子就赶快回去,怕是有事,恐这会儿又等着急了呢!”
我转眼朝门口看了看,春儿一直站在那一声不吭的看着杏
杏儿转过身时也看到了春儿,突然显得有些窘迫,她低了头走至门口然后又朝屋里看了一眼才踏出了门槛。
我走到桌面看着桌上的那几锭银子。半天缓不过神来,今天是怎么了?这媚儿也太大方了,杏儿……态度也变化太快……莫不是,这帕子上有什么东西……不会是下了毒的吧?
想到这我浑身打了个机灵,拿着帕子的手便猛的缩了回来。
春儿此时沏了茶,端过来道:“姑娘是不是觉得这杏儿今天好生奇怪?”
我点了点头:“莫不是这帕子上有什么文章吧?”
春儿摇了摇头:“如果这帕子上有问题,姑娘出了什么意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媚儿,我想媚儿还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那她……难道变好了……?”
春儿似没听到我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道:“姑娘觉得杏儿今天哪些举动比较奇怪?”
“当局者迷。一直在跟她说话,倒没觉得她地举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春儿走到我床边拿起那个绣花枕看了看道:“咱们去媚儿那送缎子时,我见她那的绣花枕比姑娘房里的还要华贵一些,我就觉得她怎么突然对姑娘的绣枕感兴趣呢?难道……”春儿说着用手在绣枕上来回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