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空很蓝,阳光炙烤大地,江符走出付宅,在客厅前台的萍姐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着事情。
他走到街上,明显感到热浪袭来,又继续往马叔家的方向走去。来到了门口,发现两个门都没锁,就推前门进去,(屋子门口边上有堆放着一些垃圾)。
他进入到了屋子里,听到一些响动,马叔这时候从奶奶房间拿出一些旧衣,在房间门外看到了江符,“你来了,到这边来。”他点点头。马叔走着,把旧衣放在门外。
江符走到了奶奶房间,发现里面床铺上空荡荡只剩一个凉席,电风扇呼呼吹着凉席,应该是刚刚用湿抹布擦过,这样吹着能干快点。桌子抽屉有几个格子打开着,空的。桌子上方放着一些药瓶,东倒西歪,还有一些冥纸,香,看着都褪色了。
江符走到窗边,这里能看到院子里的树木,绿油油的,蓝蓝的天,这时候马叔进来把桌子上的药瓶一起收放垃圾袋,还有那褪色的冥纸,香用手拿着,走出房间门。
江符看着衣柜,打开,空荡荡,只剩几个衣架子,有的新,有的旧。他关起衣柜的门。在房间里走动,这时候马叔拿过来扫地的工具,“来,你扫一下地。”江符接过工具,扫地中。心想,“这地上有不少灰尘呢,刚进来没发觉,这一扫起来,太明显了。”继续扫地中。
江符和马叔坐在客厅窗台边(之前他在这里跟奶奶聊天看笔记的,奶奶的位置变成了马叔的),靠近鹅卵石铺着的地面上有一个老旧的火盆里面烧着有点褪色的冥纸(刚才在奶奶屋子里的)。
纸张烧起来一些烟雾,很快就散开消失,盆里只剩一些灰烬。
马叔站起身,江符也站起来。马叔想要关起纱网窗,又停止了,窗台没关上门。“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拿来茶水。”马叔说着转身,江符看着他快速的走着。自己也走几步去拿来附近的小电扇(之前在奶奶房里的,搬到客厅来了)
放在地上,打开风扇坐在窗台上休息。马叔这时候也拿来茶水,和之前老奶奶在这聊天喝的一样,茶具也一样。马叔也坐下,倒茶,两人拿起茶水喝,这次的茶水有点凉,江符心想,“这次是加冰块。”打卡茶壶盖子查看,发现了几个冰块,又盖上。
马叔继续倒一杯喝,江符还没喝完。马叔倒完,放下茶壶,他又拿起来,给自己加上。
两人望着绿油油的院子。狸花猫这时候过来,轻轻一跃就跳上窗台,地面上有轻微的灰尘印记,它走到窗台里边风扇边站着,马叔和江符看着猫。
马叔这时候把猫抱离了风扇,放到窗台外。猫在窗台外趴着。马叔看着猫,说到,“这小东西进屋后就爱东抓西抓,不好收拾,呵呵呵。”
江符笑了笑,“我没养过,还不知道呢,看着挺可爱的。”马叔继续补充,“养起来麻烦咯,也就我妈有这心。”
江符疑惑有点担心,“那你要把它给别人收养吗?”
马叔倒了一杯茶,思考一下,“嗯,不了,它在这过的也习惯,之前是流浪猫,我妈抱回来养的。”江符有点明白,点点头。
马叔继续说到,“今晚带它到店里,看看能不能抓抓老鼠,这几天都没营业,嗯,明天要开门了。”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
江符看了看他,又看猫,然后看着院子里的树木,摸摸口袋说到,“对了,这个东西,还给你。”
马叔弯下腰接住,“好的。”拿在手里,微笑着,“知道啦?”看着江符。
他回应到,“嗯,知道了。”马叔叹气,“别跟你家里人说啊。”他急忙回应,“没有说的。”
“那就好,哎,真能藏事情啊,当初说那鱼干是朋友送的贺礼,我们还以为她去跟那些老太太玩去了,所以回来晚了。”说着要走起去屋里别的地方。
江符看着他,“后来呢?”他回过头,“后来?每天都吃鱼干啊,很快就吃完了。”马叔走进奶奶的房间,江符听到一些屋里翻东西的响动,看了看猫,还在趴着。
马叔拿着那个老旧盒子过来,坐下,打开,里面多了一些东西,江符拿起了两本笔记(一本是马叔的简体版,一本是付华易的),其中一本夹着乐谱(付华易的),江符把里面的乐谱拿出来看,轻轻摊开来看。
马叔这时候整理盒子里的东西。江符把乐谱夹回笔记里。拿起马叔的那本笔记,翻了翻还没讲的记事,那些右上方折起来的页面。马叔说到“这些选的都是和我妈差不多沾边的事情。”江符看着,“嗯,确实有点。”
马叔手里拿着夹着乐谱的笔记还有付华易的名牌“这些是你们家的东西,你收着吧。”
江符拿起他手里的东西,“嗯,这个,还是你们收着,我们家对他真的不友好的,一些东西还得偷偷藏起,放你们这能留的久。”他又继续说,“就这东西拿回去就要偷偷藏起来的。”心想,“哎,磁带机的事情差点暴露了。”江符把两本笔记和名牌放入盒子里。
“好吧。”马叔笑了笑,江符也微笑了,又拿起了马叔的那本笔记,“我拍一下照啊。”马叔还主动接过他手里拿着笔记,“可以。”
“就翻到有折页的。”江符拿着手机拍着,看了看,“还是放地上拍吧。”马叔把盒子移过一边,把笔记放在地上,很快就拍好了照片。
马叔合上笔记放在一边,把盒子移过来,拿出几张老照片,是姐妹俩的照片,江符接过,看着,“哦,姐姐好像她妈妈的。”马叔笑了笑,“她们年龄差距有点大,嗯十三,四,五岁了。”
“这样的。”江符看照片又整理一下,放回盒子。
马叔又继续翻找,拿出一张报纸的剪片段,“是关于海难的新闻,登在报纸上的。”江符看了看在马叔的手掌心的一片剪影。马叔收起来报纸剪影,用照片压着。
江符有点疑惑,“没有付华易的吗?”马叔也疑惑,“报纸吗?”“对啊,我知道会有人在报纸登寻人启事的。”江符看着马叔,他想一下,说到,“那这个真的没有吧,主要是你们家没有去登记。”
江符也明白,“哦,也对,我们家没有去登记,呵呵呵。”
马叔补充到,“付乡源还是对他老爸有点怨言的。”
“这个我知道啊。”
“嗯,哎呀,当年乡源刚刚高中毕业,他老爸华易就离家出走,丢下这个学校给他,好在他能坚持,不过整个人也老了,二十岁时候,黑眼圈很重,我当时看着他,也感到害怕,心酸。”
“嗯,他十八岁就当校长,媳妇还是奶奶介绍的,嗯,爷爷还带他管理学校的,后来还是他一个人打理。”
“自从华易不在家,他爸妈就半年多时候走了的,在寒冷冬天,撑不下去,在这之前,乡源很辛苦,跟爷爷学管理学校,后来娶了媳妇,还是一样忙,呵呵呵。”
马叔回忆中,晚秋的一个夜晚,小酒馆前的露天餐桌,十岁左右的小马(马叔)跟付乡源(穿着西装有点少白头)在一个桌。
“源哥,别点了,嫂子会生气的。”
“我就想自由一点,有点自己的想法,不行吗?”
“哎哟,你是校长啊,这喝成这样,不好吧。”
“哼,现在学生都睡了,不担心。”
付乡源递给他小费,“你陪我喝。”
他也不敢拿,“拿着啊,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老了,你害怕了?”他收下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