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这山下之火代表李密。【】而他此时正是投靠了占据瓦岗的翟让,这说明什么问题?翟让好比占山为王,所以这火上的山便是代表的他!”袁紫烟言词肯定的说道。</p>
妙啊!杨广一听袁紫烟如此说,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火势燎山,这分明是对立之卦,李密如丧家之犬,正需依靠。而翟让苦无相衬之人,必定待李密为上宾,二人狼狈为奸,又怎会火并?”</p>
“此一时彼一时也!”袁紫烟不以为然,又问道:“大哥,冒昧的问个问题,在世人以及你本人眼中,你与翟让相比,如何?”</p>
杨广有些不悦,怎么拿堂堂皇帝和一个匪首相提并论,也就是袁紫烟敢这么说,换作旁人早就拉出去咔嚓!杨广瓮声瓮气道:“这还用问,金玉败絮,麒麟驽马,霄壤之别!”</p>
袁紫烟忍不住笑了,这个杨广还真是自恋的可以,把自己夸得一朵花似的,杨广忍不住又翻了袁紫烟一记白眼,说了句废话:“世人眼中亦是如此。”</p>
“这就对了,大哥你想,一方面是大好前程和求贤若渴的明主,一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匪寇,一般人都会选择前者,而李密不憨不傻,却为何却偏偏选择后者?虽说成者可为王,但若是败了便是万劫不复,李家四世荣耀付之一炬。”</p>
“这……”杨广思索片刻,肯定的说道:“皆因其心怀不轨之心,妄想称王称霸!”</p>
哎,三句不离初衷,袁紫烟有些无奈,说道:“这是其一,归根结底,李密不是甘于人下之辈,翟让遇事武断,刚愎自负,李密前去投奔那是权宜之计,久而久之便会生出反骨。到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动手,他们窝里就得斗个你死我活。”</p>
好像是这么个理,杨广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怎知他们必然会争斗?”</p>
“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p>
呵呵,杨广终于露出了笑模样,点指着袁紫烟笑道:“你这张嘴啊,真真厉害!”</p>
“嘻嘻,跟在您身边混,还能差了吗?”袁紫烟不忘恭维一句。</p>
杨广笑着又问道:“那他们何时能内斗?”</p>
呃,卦象上看不出来,但袁紫烟可以打包票,这个李密绝对不会取皇帝而代之。</p>
杨广虽然高兴了不少,但仍然是半信半疑,毕竟一个国家的运势不能靠着一个卦象来解答。虽然李密的叛逃让他十分不安,但眼下一个小小的瓦岗也成不了气候,只得派人盯紧,不得闪失。</p>
等来年春暖花开,起兵瓦岗寨,一定将这些叛军一网打尽。</p>
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杨广起兵攻打瓦岗寨的话,反倒是个大好机会,也许历史就此会被改写,杨广也不一定会成为亡国君。</p>
当然,这些都不是袁紫烟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的,这个话题就此打住。</p>
古代的冬季是个十分安静的季节,百姓们并无田地可种,再者为节约粮食和灯油,往往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p>
大兴宫由于皇后不出面张罗安排,歌舞场少了许多,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杨广烦了闷了,便自己叫乐工舞者热闹一番,但终究不如皇后亲自参与编排的有味道,久而久之也失去了兴趣。</p>
杨广将作息时间改为每日早睡早起,自觉对身体有益,一直如此。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天晚上,许庭辅再度端上后廷嫔妃的牌子,恭恭敬敬的站在杨广面前,说道:“陛下,恕奴才多嘴,您可有些日子没去永安宫了。”</p>
杨广嗯了一声,微微叹息道:“朕每日为国事操劳,皇后竟然丝毫不体谅,拒不出门,分明是给朕出难题,实在是让人为难!”</p>
“陛下言重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帝后和谐也是固国之本,皇后与您有结发之情,比起其他惧怕您的嫔妃而言,自然是说话随意了些。说到底,还是皇后太过挂牵陛下,所以词不达意,才有今日的小小误会。”许庭辅陪着笑说道。</p>
杨广点点头,还给许庭辅一个赞许的眼光,皇后失宠,后廷之人莫不是落井下石,避之唯恐不及,难得许庭辅为皇后说上句话,“许庭辅,为何今日想起为皇后开脱,莫不是收了她的好处?”</p>
杨广本是句戏言,许庭辅却吓坏了,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叩头不止,说道:“陛下明鉴,且不论奴才如何,皇后娘娘洁身自爱,威仪有加,怎会行此不屑之事?奴才之所以疼惜娘娘,皆因娘娘对奴才有救命之恩,王妃遇害,老奴受到牵连,侥幸脱死实属万幸,不想还能重回陛下身边服侍,真像是做梦一般。奴才愚钝,虽不明娘娘的心思,但娘娘宅心仁厚,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也一定是为陛下着想所致。”</p>
好了,杨广见许庭辅端着盘子还一边磕头,这个动作有点高难,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便让他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