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们能把她怎么着,丢床底了。”喜娘冷笑,“带一个人全身而退已经很难了。带两个不是作死是什么。”
若岫松了口气,没再说话。
“你却从容地很,”喜娘有些好奇地看着若岫道,“难道不怕死?”
“你既然最初没有一刀杀了我,还费这半天劲带我出来,自然是因为我有些用处,”若岫垂下眼道,“况且,你也说过的。我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们手上。不会因为我的慌乱和恐惧而有什么改变。”说罢,便靠在身后的垫子上睡着了。
“先别睡。”白说着。从一个破包裹里掏出一套粗布衣裙递给若岫道,“把这个换上。”
若岫有些迟疑地接过衣服,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像是在地窖里放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衣服,让她差点没吐出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皱的很紧,将外衫脱去,套上那件粗布衣裙。
白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又冲喜娘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鞋袜也换掉。”喜娘扔过来一双打了补丁的布鞋。
若岫默默照做。
白和喜娘也换了衣服,他们却是换的彻底,除了贴身地亵衣,全都换去,若岫没有脸红,只是低下头不去看他们,换来两人怪异的目光,若岫索性歪向一边躲过他们的视线,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天黑,他们并没有露宿荒郊野外,而是去了一间庙宇,里面地和尚是两人的旧识,早就守在门边,只等他们进来,便落了锁,关了庙门。
若岫老老实实跟着进去,才坐下就有和尚端了杯茶上来,若岫喝了之后,便又眼皮发酸,歪向一边。
却是若岫气定神闲让这两个人犯了嘀咕,怕若岫太过冷静,伺机求助或者逃跑就坏了,索性找来剂量重的迷药,给若岫喂了,让她一路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就吃过饭,喝过水,便又灌了迷药弄昏她,这一路过来,竟是完全没有机会逃脱。
这迷迷糊糊的一睡就是将近十天,两人一路带着若岫直奔西方而行,很快就到了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玉门关再往西走,便是西域境地,自古以来这里都是西域和中土的分界。
西域少数民族混杂,剽悍的游牧部落比比皆是,通行不算很方便,若是带着一个昏迷地姑娘,就更加不方便了。
两个绑匪商量了一回,总算达成一致,决定给若岫解了迷药,让她跟着一起继续前进。若岫迷茫之间又被套上少数民族姑娘的衣服,跟着两个人继续往西行去,一路上看了许多部落纷争,有时候甚至为了一匹马的归属便要两族人大打出手。若岫只觉得越往西走越是绝望,就算这两个人此时放了自己,她也断然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回到中原,如此想来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回到中土的家中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