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申屠禅便问道:“公主在陛下那里印象如何?”
此话直白,问的宝庆县主一愣,她思量片刻便如实回答:“我父亲曾救驾有功,我又是恭王府这一代唯一的嫡女,陛下十分看重我,刚出生便封了县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知我与太合不睦,但每次都是太合挑事,陛下了解他的这个女儿。”
申屠禅面上带着春风和煦的微笑:“县主,我可以帮您出这口气,说不定还能给您换来些好处,您想吗?”
宝庆县主一愣,审视地看着申屠禅,点了点头。
太合公主把宝庆县主打伤了,皇室宗亲一片哗然,这两个天之娇女向来不对付,但是一直都是小姑娘的争执,太合又是公主,骄横一些十分正常,但是这次竟然真的动手了。
宝庆县主狩猎回来就发起了高热,手臂上被箭矢擦了一道伤,鲜血把衣服都浸透了。
容贵妃正在跟皇帝说着今日狩猎的趣事,她穿了一身妃色骑装,衬得人十分娇艳,说到好笑的地方便玉手遮唇,眉间羞涩如同少女。
太监来禀报此事时她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合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跟她宝庆妹妹动手?”
皇帝已经年近半百,微蓄了胡须,一双眼睛看人时像鹰一样,此时他听了太监的禀报脸上一片阴云:“可请了太医过去?太合呢?把她给朕叫过来,她们随行的贵女也一并叫过来。”
太监领旨后正要躬身退下皇帝又道:“把皇后请到朕这里来。”
皇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刚派人去宣太合公主和申屠婵,皇帝便派人来请她,这是好事,说明皇帝要亲自过问。
皇后到皇帝这里时,太合公主和申屠婵已经跪在了里面,太合公主正怒斥宝庆县主陷害她。
“儿臣没有打伤她,她当时还要跟儿臣动手呢!”太合公主又急又气的解释。
皇帝没开口,申屠婵便一言未发。
太合公主删删减减把事情始末说了,皇后也到了。
“见过陛下,臣妾来迟了。”皇后行了个礼,皇帝身边的公公连忙虚扶她一把。
皇帝招了招手道:“来得正好,说起来也是后宫的事情。”
申屠婵进了营帐便没有开过口,皇后坐下便道;“申屠小姐只是被宣来问话吧?陛下,可不可以让申屠小姐起来说话。”
容贵妃马上开口:“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
“难不成还能是申屠小姐打伤了宝庆?”皇后反问完又道:“宝庆好歹是县主,亲随众多,申屠小姐便是发疯了也伤不了她。”
一句话似在解释,却已经给太合定了罪。
皇帝没接这话,只抬了抬手:“起来说话。”
申屠婵拜谢起身,太合公主一看这情况便急了:“父皇,她跟宝庆是一伙的,您不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