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后开口,宋惊鸿冷笑一声:“燕王殿下受你魅惑,恐怕只会跟你撇清关系,好洗去你的罪过!”
申屠婵从容一笑:“宋小姐,你是燕王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只需要你们夫妻二人的想当然就可以给我定罪,怎么?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给我泼脏水,我不能自证一二?”
宋惊鸿嘲讽的哼了一声,皇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好了,传燕王,本宫倒要看看,今日是谁在作妖!”
宋惊鸿几乎是恨毒了申屠婵,而申屠婵只是面带笑意的望着她。
燕王来的时候是带着宁国公主的。
皇后看到宁国公主便道:“此事污秽,来人,带公主出去。”
宁国公主摇了摇头,几步走到了皇后面前道:“母后,儿臣要在这里。”
姜澜进门先看了一眼申屠婵,然后才道:“不知母后宣儿臣何事?”
皇后看了一眼宋惊鸿。
宋惊鸿用袖子拭了拭泪,燕王俊秀伟岸,她之前不是对燕王没有非分之想,如今她成了魏王的女人,心下爱慕之意全部变成了恨意,恨燕王为何对自己如此绝情。
她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哪怕今日殿下为申屠婵开脱,殿下心中也应该已经知道了申屠婵的真面目!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望殿下不要被这种女人蒙蔽了心神!”
姜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看向了皇后:“母后,儿臣是送过申屠小姐一颗珍珠。”
座上几个贵妇人顿时坐不住了,辅国公家六旬多的老夫人道:“殿下年幼,看来真是遭受妖女蒙蔽。”
另一个附和道:“镇北侯府从前也是百年的清名,如今怎生出了这等狐媚子!”
姜澜面色阴沉:“二位夫人慎言,本王话还没说完呢!便是衙门里也得等犯人陈情,二位夫人急慌慌便给申屠小姐扣罪名是什么缘故?难不成是跟这宋惊鸿一伙的?”
辅国公老夫人脸色一僵,马上看向了皇后,皇后轻咳一声:“好了,你说便是。”
姜澜却十分生气的样子:“本王可不敢说了,璇玉,你来说。”
皇后皱起眉头:“此事与璇玉何干?”
宁国公主笑嘻嘻的看了看姜澜又看了看皇后道:“母后,五皇兄一直仰慕申屠小姐,但是他自己不敢说,便求了我,五皇兄是送给申屠小姐一颗珍珠,但是不是他亲自送的,他送的申屠小姐哪里敢收,那是私相授受,他便央了我送给申屠小姐。”
宋惊鸿望着皇后道:“娘娘,申屠婵将这珍珠送给魏王殿下可是事实!便是公主送的,跟她的罪行也不相干啊!”
皇后看了她一眼,宁国公主也抬头看着她,指着她手里的珍珠道:“怎么不相干,五皇兄借我的名字送给申屠小姐的珍珠并不是这一颗!”
皇后一愣,姜澜展齿笑道:“宋小姐,这颗粉珠子确实是本王跟母后讨要的,只是出了乾清宫本王便改了主意,因为这珠子是粉色的,申屠小姐不喜欢粉色,她常穿青袍,粉色过于小家子气,也就只有宋家能送的出手,本王就另寻了一颗,这颗珠子本王不太当回事,拿进府中便不知道哪里去了。”
宋惊鸿愕然,她急忙道:“殿下何必如此为她开脱!”
申屠婵轻轻解下腰间挂着的珍珠襟步,走到姜澜面前行了个礼,规矩的双手呈上:“原以为公主赏赐,不曾知道乃是燕王殿下的东西,臣女心中惶恐,奉还殿下。”
姜澜没有说话,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珍珠襟步,双手扣住包裹在表面的镂空银球稍稍一使力便打开了。
他将珍珠取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又抛了抛,才对宫女道:“去,拿给各位夫人们看看,是不是正宗的南海珍珠。”
宫女上前将珍珠展示了一圈,南珠比粉珠大了整整一圈,再大就要媲美皇后冠冕上的东珠了,明显不是一个侯府贵女该有的规制,但是若是宁国公主赠送给申屠婵,便是件小事了。
皇后看了看那南珠神色莫辨,姜澜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自己的母后,皇后忍不住无奈的笑了笑,姜澜不用这么看她,无论她说什么,宋惊鸿都败局已定。
她看向宋惊鸿道:“宋小姐,你还有和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