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絮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这般没礼貌,我不喜欢你!”
申屠婵依旧面带微笑:“郡主,那只能说明咱们没有眼缘。”
帝后正笑着跟宇文极说话,太安公主只好插话打断她们:“申屠,郡主初来大晋,可能不适应咱们的交友之道,你让着郡主些。”
她面上带笑,眼睛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申屠婵点了点头:“公主,是我的疏忽。”
宇文絮也不好再纠缠,只好对太安公主道谢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一走太安公主的脸就沉了下来,转头看着申屠婵道:“申屠,你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大殿,太安公主看着申屠婵:“你猜到和亲的事情了吧?”
申屠婵笑着看风景:“公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好像是醉酒了一般,脾气极大,谁主动撞到枪口上来便呛谁两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话说得很大逆不道。
太安公主皱眉,还没张口,申屠婵便冷着一张脸看她:“公主,我镇北侯府的爵位是怎么来的?”
太安公主一愣:“军功。”
申屠婵点了点头,又问:“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太安公主直视她,神情复杂:“为国尽忠。”
申屠婵带着笑,那笑容里却带着肃杀,她疏冷的眉眼凝视着太安公主,几乎这样就逼得太安公主忍住想向后退一步。
“我申屠家为大晋出生入死数载,我的双亲战死,镇北侯府凋零,我哥哥没有继承我父的骁勇,但是也在力所能及的为你姜家呕心沥血,公主,难道姜家还要牺牲我吗?”
她神色倨傲的看着太安公主,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我镇北侯府要用这种方式绝迹在大晋吗?难道我们不是大晋的子民吗?”
太安公主终于仓皇的向后退了一步。
皇帝乃是天子,天子受百姓供奉,但是天子也要让子民安居乐业,镇北侯府已经付出了一切,如果再连女眷也被皇室拿来做和亲的工具,定会使得朝臣寒心,宗室议论。
申屠婵神色倨傲,口吻冷肃,像是终于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宋惊鸿,李静姝,宇文絮,她们算什么东西,我申屠家若不是因为太愚忠,父亲不愿讨巧,别说贵女里头把交椅,便是郡主的位置我也坐得。”
太安公主进退两难的瞬间,她又补充道:“公主,但是我什么都没得到,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踩着敌人的鲜血得来的,皇后娘娘不能欺人太甚,您也不能。”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太安公主上前一步拦着了她:“申屠,你知道本宫也不想让你和亲的!五皇兄他.....”
这句话更像是踩到了申屠婵的要害,她严厉的看向太安公主:“别拿姜澜说事情,姜澜喜不喜欢我,那是一件事情,但是你们姜家,对我和我哥哥如何,那是另一件事情,别把朝政之事跟儿女情长混为一谈!”
她像是怒极了,一句话也听不见去,她走了几步,太安公主才道:“本宫答应过五皇兄保你。”